慕青玄沉默。
許擎蒼作為人族第一任時代之主，他前往龍族赴約的時間，就是他出道的那個時代。
那時候，慕青玄的確連個蛋都不是。
許擎蒼作為純粹的龍族，一旦引動太初龍源，又被挖骨取血之後，即使不死，也將徹底殘廢。
他一人被廢，牽扯的連鎖反應就是人族大廈將傾，或許就沒有如今了。
“那我母親的加入，改變了什麼？”
許擎蒼回答道：“讓小坤和龍族之間，徹底斬斷因果，回到鳳族。”
嗯？
慕青玄和祝婻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各自眼中的詫異。
許擎蒼溫柔地看向慕青玄道：“當年老爹把你偷來，給我做了童養媳，我那丈母娘有多生氣你是知道的，之後木已成舟，她被迫接受你嫁給我這個事實，對我也是一直看不上眼的。”
“但她對小坤的舐犢情深，你應該是知道的。”
慕青玄點了點頭，如果當年不是她攔著的話，許坤小時候就被接回鳳族了。
“她是最看不得小坤吃苦的，要不是我出麵攔了那麼多次，就小坤身上發生的事情，以她的性格，早就出手了。”
“哼，姥姥不疼誰疼。”慕青玄傲嬌道。
“她當年在得知老爹跟那條老龍簽署的協議後，暴跳如雷，為此和那條老龍大戰了三千多年。”
啊？
這件事，彆說是慕青玄不知道，就連喊鳳主一聲老姐姐的祝婻也是沒聽過。
三千多年，那就是相當於藍星十年了！
“但你也知道的，引動太初龍源，對於龍族而言，就相當於多了一條主脈，老龍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手的。”
“最終，在老爹出麵後，談妥了條件。”
“什麼條件？”慕青玄追問道。
“小坤徹底回歸鳳族的條件，斬斷龍族因果，入主鳳宮！”
這……
許擎蒼又是歎了口氣：“恨屋及烏，我那老丈母娘對於小坤體內兼容龍鳳血脈，其實一直是不屑的，所以如果可以剝離龍族血脈，她是樂於見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小坤走到這一步，其實都是母親大人他們刻意引導的？”
許擎蒼點了點頭：“包括傳承了你二姐的那隻小鳳凰，就是我那老丈母娘特地安排引導小坤的。”
背後，一直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控製著一切。
布局者甚多，像是許坤、鵷，都隻是棋盤上的棋子，而哪怕是許擎蒼，也隻能淪為一名觀棋者。
“斬斷龍族因果，入主鳳宮……”慕青玄皺著眉喃喃道：“這個想法不錯，可我母親她有沒有想過，小坤願不願意？”
“小坤生在人族，長在人族，他引動了太初龍源，和你當初的選擇一樣，他是不可能留在龍族做那什麼龍庭之主的。”
“同樣的，讓他放棄人族身份，入主鳳族，以我對我兒子的了解，他也是一萬個不同意，哪怕入主鳳族，不需要和回歸龍族一樣對人族出手！”
聞言，許擎蒼微微一笑：“這是我那老丈母娘預想好的路，在她的庇護下，小坤將不再受他人的掣肘，快速成長。”
“但長輩安排的路，不一定是晚輩選擇走的路，路在小坤的腳下，如何走，看他。”
“說了這麼多，你就是想解釋這件事你是知道，但既沒能力阻止，也沒提前告訴我們，是嗎？”
許擎蒼的笑容一斂，察覺到了不妙：“不是，青青，你聽我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我不管你們是怎麼安排的，現在實打實的是我兒子在被挖骨取血，而你這個罪魁禍首，卻是逍遙自在，這合理嗎？”
“那你打算怎地？”
“婻婻姐，動手！”
“好嘞~”
嗷嗚~
九天龍吟驚天變，麵對二女聯手，許擎蒼隻有挨打的份。
宣泄完之後，許擎蒼的腰是徹底被打斷了。
可二女尤覺不滿。
慕青玄道：“我要回鳳族一趟，婻婻姐你一起去嗎？”
“鳳族我就不去了，我去找那條老龍算賬。”
被打的沒了個龍形的許擎蒼連忙阻止道：“婻婻，彆犯傻，你不是那條老龍的對手。”
祝婻冷哼一聲道：“打不過老的，那我就欺負小的！”
睚眥：啊嚏~
二女分頭行動，祝婻先行一步，許擎蒼則是左看看，右瞧瞧，不知道該管哪一個。
慕青玄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道：“還不快跟去，婻婻姐要是出事了，你這輩子不用來見我了！”
許擎蒼：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