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柔柔不語,隻是一味的沉默,但所有事情,她都看在眼裡。
當見慣了許坤刀尖舔血,見到許坤在他族強者的布局下長袖善舞,在各方的針對下全身而退。
戰柔柔突然意識到了,戰家內部的爭鬥,在這種種族之爭前麵,宛如稚童打架一般可笑。
許坤帶她見識了那些戰家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宏大場麵。
你們見過真正的古神嗎?(句芒)
你們有和半神殘骸對戰過嗎?(加魯)
你們有能在昊天塔中,參與那些決定種族之地未來的戰爭嗎?
不好意思,我跟著我的男人,都見識過了。
更是見識到了各族的天驕,像是燭九、鵷、兲、楊瑤、窮奇、妲己、彥……這些,是戰家那些人把腿給跪斷了都見不到一麵的各族存在。
但自己在許坤身邊,和他們是平輩相交的,甚至因為許坤的存在,戰柔柔與有榮焉,享受著不匹配她個人境界、實力的待遇。
心境會隨著層麵的拔高而提升。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當有人某一天征服泰山的那一刻,再去看待兒時以為的那些不可逾越的高山時,隻是當時已惘然。
過去種種,都是隨風飄散了。
戰家人,那些小時候因為嫉妒而起伏自己的哥哥弟弟們,那些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內對自己橫眉冷眼的所謂家人。
都過去了。
我戰柔柔不在乎你們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些事了。
偌大戰家,也就爺爺值得我掛懷了。
基於當時江南大戰中戰於野對許坤的表現,戰於野自然是得到了人族的大力培育。
這不,僅僅過去了一兩年的時間,尤其在進入天國之後,哪怕在戰柔柔和許坤決裂之後,對她的爺爺依舊是多加照顧。
資源,那是一點都不曾短缺。
也讓如今的戰於野,已經是著手凝聚法相了!
過去一甲子修煉到天王境初期,比不上他救了許坤,和自己的孫女成為了天使族的傳說之人。
正常來說,戰於野就算能踏入帝境,也得百歲高齡了,可距離他上次破境,才不過兩年半。
之前的戰柔柔,都覺得她和戰家之間,再無關聯了。
事實也是如此,在貝利爾的安排下,自己和許坤的大婚之日,麵對到場的那些家人的祝福,戰柔柔的內心的平靜的。
可眼下,在見到自己小時候欺負自己的主力軍之一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被砍下了腦袋,戰柔柔已經感覺到一陣窒息。
內心一痛,這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即使他們曾經像是對待敵人一樣對待自己,可時至今日,那些過往都過去了。
就算再不想承認,血緣關係是做不得假的。
自己就算再不待見自己的家人,也容不得他人隨意殺戮。
我姓戰,戰於野的戰,戰家我可以不認,但戰家是我的根,你殺的,是按照血緣關係要喊我一聲姐姐的弟弟。
“貝利爾!”
手持玉法玄穹,戰柔柔周身的墮落之力全開,二境之身,領域已成。
然而,往日對戰柔柔不敢有任何放肆的貝利爾這次連頭都沒回。
隨意一揮手,戰柔柔連帶她的墮落領域,都被定格在了原地。
七境之力,封鎖虛空。
貝利爾上前,伸手拂過了戰柔柔那寫滿怒容的臉龐。
“憤怒吧、生氣吧,這隻是一個開始。”
“繼續行刑!”
戰柔柔口不能言,眼不能動,可感官沒有被封鎖。
隻聽貝利爾一聲令下,又是一名戰家人被行刑。
那...應該是自己某個連名字都忘了的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