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長歌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一會兒再說,先看看彆的。
另一邊——
長歌踏出第十車廂之後便陷入黑暗中,周圍的座位也同樣消失,麵前是一個人,是一個帶著麵具的人。
長歌握緊了匕首,後退一步,卻被擋在了第十車廂的外麵。他看著對麵的人,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冷凝,“你是誰?!”
麵具男拎著他的斧子走了過來,“你想出去嗎。”
長歌微微一頓,他被困在這裡已經不知多少時日了,當然想出去。可麵前這不認識的人在這種情況說出這種話,他不是傻子。
“你想乾什麼?”
麵具男的麵具微微顫動,聲音中帶著愉悅,好似對他的反問十分滿意,“我要讓你殺了她。”
麵具男拿出一張照片,上麵是個女孩兒,長歌看了一眼,瞳孔驟然收縮。
“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了她?為什麼要他殺了他?
麵具男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陰森恐懼的味道,“她相信你。”
在困獸和理性之間,理性被徹底打敗,長歌抓著他遞過來的照片,“你說能讓我出去。”
“是的,隻要你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麵具男如是說道。
長歌捏著照片,再次踏進第九車廂,眼前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恢複了以往那種不驚悚卻莫名讓人恐慌的場景。
李長歌,身份不詳,出生年月不詳,如他所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困在了這列火車裡。
他的情況和樂山茶這些人不一樣,他沒有生命危險,沒有逃亡經曆,那些殺人的詭異對他都是視而不見,就這麼在這十節車廂遊蕩。
與其說是十節車廂倒不如說是一節車廂,因為他麵前出現的永遠都是一副正常的影像,直到最後的停站時間,才會開始改變。
就如山茶看到的那樣,一個突如其來的爆頭,讓車廂內瞬間混亂。
起初,他也和那些乘客一樣逃,可就在臨出車廂的時候,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著他,讓他不能離開夜以繼日的噩夢。
他很奇怪,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長歌每次在黑暗中清醒過來之後,見到的還是那副場景,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演繹一邊,天天循環如此。
幾次之後他開始麻木,十幾次之後他開始煩躁,幾十次之後他開始害怕,幾百次之後他開始尋找出去的辦法。
李長歌是一個正常人,他不能忍受自己天天循環如此,直到樂山茶這群人出現,他碰到了麵具男。
麵具男是殺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找上了李長歌,讓他為自己殺人,付出的便是讓他離開火車這個條件。
在離開和殺人之間,他選擇了離開,離開這列火車。
他和麵具男配合,開始了屠殺乘客的工作,半個月之後,倫意發現了他們的情況,在和最後一個炮灰溫煦的合力下把這兩個人弄死,離開了這列火車,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山茶把李長歌的資料看完,摸了摸下巴,所以現在殺人的是那個少年和麵具男?
那……她還給了把匕首!
這不是人家瞌睡她送枕頭!
靠!
山茶現在想給自己兩巴掌,順便回到剛剛那時候把匕首拿回來。
現在這人有可能覬覦她的命,山茶想想都覺得手腳冰涼。
要命啊!
她要是求饒能不能行!
山茶看了眼身後的第十車廂,一腳踏進去,頓時黑了半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