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長這麼大,自認為沒做虧心事,不想今日還出了一個仇人,滅門的仇人。”
山茶坐在了寢殿中的椅子上,淡淡的看著他,“哀家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在一個月內將哀家殺死,無論是下毒,刺殺任何方式,哀家都不會追究你今日和以後的所做所為。”
黑衣人詫異的抬眸,和山茶的視線相對,無聲無語。
“這是在你能殺了哀家的前提下,但是如果你殺不了哀家……”山茶停頓一下,然後從座位上站起來,慢悠悠的向床走去。
她走的很慢,很穩,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可那黑衣人卻覺得她的每一步都走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山茶站在床邊,拿起綁著他的那一條長綾,輕輕一扯。
黑衣人轉了兩圈,到了她麵前。
纖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輕輕抬起,滿目輕佻,“你這個人就是我的了。”
黑衣人一愣,隨後使勁那模樣就是要甩掉她的手,隻是他卻是動彈不得。
“雖然沒見到你這模樣,但是見你這雙眼睛也是不差的,哀家甚喜。”
山茶說完,很是欣慰的見到了他這屈辱又殘忍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撕碎又是不得心願被人輕蔑慘受欺辱。
即便是這樣,他都未曾開口。
山茶越看他的眼睛越喜歡,慢慢靠近,薄唇觸碰到對方的眉角,溫熱與清涼碰撞,熟悉的感覺傳到兩人心間。
黑衣人隻覺得大腦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暫時斷了路,不知今夕何夕。
山茶倒並非如此,隻是覺得心間的那種感覺十分熟悉,熟悉到自己曾經似乎是戀戀不舍了。
“你究竟是誰呢?”
她不由得呢喃道,隻是這一聲疑惑,讓大腦短路的人清醒了,他以為山茶要將他的麵巾摘下,一個勁兒的掙紮。
他掙紮的狠了,山茶沒了那麼好的脾氣,將人一掌劈暈,然後扔到了床裡。
南山茶的這張床很大,兩個人躺在上麵都不會碰到的那種,她剛把這人蓋住,寢殿的門開了。
姍姍來遲的紅意打著哈欠,見到山茶正坐在床邊,輕輕說道:“太後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山茶把身後的人蓋得嚴嚴實實的,微微一笑,“口渴了,沒事,你睡覺去吧。”
“啊!紅意這就給你準備水!”
“不用了!哀家喝完了!”
山茶沒有動,用語言攔著她。
可紅意是一根筋的性子,她還是一個犟人,“那怎麼可以呢,太後娘娘是不可以喝涼水的,紅意去燒水,很快的。”
“不用了哀家……”不渴了!
山茶看著紅意這下用上了輕功,把剩下來不及說的三個字咽了下去。
她歎了一口氣,然後一甩手,一道看不見的氣流穿透燭火,將它熄滅。
紅意手腳是很麻溜,可她再麻溜也比不上山茶滅燭火的速度,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見寢殿熄了火,悄悄將熱水放到桌上,然後走到床麵前,為山茶掖了下被子,離開了寢殿。
山茶在人離開後鬆了一口氣,得虧今天這月光不怎麼亮,不然這床裡麵藏了個人還真的是藏不住的。
你說大晚上的你來刺殺什麼!
我還得想辦法把你處理掉。
山茶覺得自己上腳踢他兩下又不合適,不打他更加不合適,盯著這人看了半天,這才把莫名出現的火氣熄滅。
她把一塊玉佩放在這人身上,然後按上了床壁的暗格。
床板突然撤走,那黑衣人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