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搖了搖手裡的折扇,“咱家的皇上開竅了,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剛剛蹭過來的大臣並沒有開心的意思,反而是憂心忡忡的,“也不知道這次皇上能把這位姑娘留多久,唉。”
高安:……
這咋這麼盼著呢?
高安將這人打量一下,確認是公認最忠心的太傅之後便沉思了起來。
以前他也放在高琛身邊不少人,每一個都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消失,說起來他連人都找不到,莫不是……
這次有變?
這段時間高安將山茶放出去,一點都沒管,自然也不知道山茶的所做所為,如果讓他知道,怕是更加以為是變數。
高琛慢慢從後殿走出來,身邊搬了一把椅子,眾人以為他要將人帶上來介紹一下,沒想到就是放在一邊然後他自己將腳搭在了上麵。
朝臣趕緊站成一排,目不斜視的盯著地麵。
高琛從繼位開始一向都是膽大妄為,根本就不管什麼禮數,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過,所以這些人也都當做沒看到。
“有事就說,沒事就走。”
高琛看著下麵那群人,目光在高安身上停了一會兒,然後又放在其他人身上,等了一會兒沒人說話之後,他揮了揮手。
大殿門口走進來不少人,一個壓著一個從朝臣中走過去。
見到高琛手下壓著的這些人,朝臣的麵色都各不相同。
有些人緊張的捏著手,有些人目光淡然,而有些人更是幸災樂禍。
“朕出門一趟,收獲不小,都來認認誰的人。”
高琛漫不經心的看著下麵那些人的表情,把幸災樂禍的挑了出來,“你們指一下。”
幸災樂禍的官員:……?
他們沒有想到這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一時間都懵了,這是指還是不指,指的話得罪同僚,不指的話得罪高琛。同僚無意間踩你一腳就能讓你活不起,得罪高琛,更不能活了。
所以在這些官員衡量再三之後,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微臣不知!”
不知者不罪,亙古不變的道理。
不過這個道理在高琛這裡根本就不好使,這些人心裡想的什麼他一清二楚,這裡麵有多少他的人,有多少站他的人都清楚的很,所以……
“不知道是吧,你們乾什麼的不知道,都拉下去,革去官職貶為庶人,家財充公!”
這些牆頭草家裡可有的是錢,所以充公就是最好的一個解決方法。
高琛給他們的懲罰讓他們更加懵逼,被帶下去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
以他們的猜想,頂多就是罰幾年的俸祿,沒有想到革職這麼嚴重,還特麼的財產充公!
讓不讓他們活了!
那些沒有被拉出來的人一個個更為膽顫心驚,對付可以說是他們死對頭的都是這樣的一種懲罰方式,到自己這裡不得是誅了九族啊!
膽子小的自然經不起嚇,很容易就露出馬腳,不過高琛並沒有馬上抓出他們,讓人將這些人帶下去,然後沒有什麼事就走了。
不過走的時候,他讓身邊的隨侍將那幾個膽戰心驚的人都給留下,關在一起。
而他自己則是回了寢宮。
回到寢宮剛進門他就覺得不對勁。
這裡有陌生的氣息!
高琛沒有叫外麵的人,不過倒是將牆壁上掛著的一柄長劍抽了下來,然後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床。
因為他的床有帷幔,所以看不清上麵的人,正當他用劍尖將帷幔挑開的時候,手指一麻,長劍掉在了地上,帷幔也隨之下來從他的腰間穿過,將他固定在身後的柱子上。
掉在地上的長劍被人提起橫在了他的胸前。
“乾什麼?”
山茶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盯得高琛有些好笑。
“乾什麼?你要乾什麼!”
這是他的床!
他的床!
山茶:……
誰知道你是不是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