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還沒反應過來黑袍人的話，身體就被黑袍人拎了起來掠向半空，淩空而立。
黑袍人的胳膊從黑袍下麵伸出來揪著自己的胳膊，黎歲扭頭看去，看到的是熟悉的服裝。
這是……
“宗主。”
黎歲的腦子裡剛閃過這個人的麵孔，山茶那邊就已經說出來了。
“你藏的夠深的。”
黑袍人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自然就不藏了，直接將帽兜摘下，看著山茶，眸子裡閃過紅光。
“你也是兔妖？”
怎麼還紅眼睛呢！
此時已經倒戈的宗主一點表情都沒有和平常看到的人根本就不一樣。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交出來吧。”
山茶點了點額頭，一朵花紋出現在她麵前，泛著瑩光，“這東西是我生它生，我死它死，你是覺得我應該用自己的命換他嗎。”
宗主扭頭看了眼黎歲，“確實不值錢，不過在你這裡很值，換，就自我解決，若是不換，我可以給你留一捧灰。”
黎歲想要逃出來，可他現在一點力氣都是靠著這隻手臂支撐的，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去逃出去。
山茶和他對峙了很長一段時間，並不是說她不知道該怎麼做，而是對麵的人根本就沒有準備讓山茶有準備的時間。
宗主似乎是等的不耐煩了，一隻匕首從他的腰間抽出來，然後逼在黎歲的脖頸上，這是剛剛搭上了邊，一絲血跡就出現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放了他！”
山茶動了動手指，殷紅的血跡刺激著她的眼球，現在能不能行隻能看運氣了。
宗主把手鬆了一下，黎歲向下落去，不過沒落多長時間，又突然停住。
下麵很多妖都在等著他。
山茶：……
跟我玩套路。
“授印給你，但是你不能傷害他，那些妖也不行。”
山茶先把話說好了，最後為了確認這件事，直接讓這些人發了個誓，這個地方的誓言是很管用的，所以等他們說完之後，山茶直接將自己解決了。
授印像是回到了原位，從她的額頭上慢慢的脫離到了宗主的手裡。
授印到手，身邊的黎歲也沒有什麼用處，在眾多妖聲叫喊中，黎歲落到了地上。
因為山茶耗起來的時間，現在的黎歲已經有了一些力氣，踉蹌的跑到已經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山茶身邊，一把將人抱住，“師尊!師尊！”
山茶一動不動。
他們身邊的妖倒是動了，歡呼著和黑袍人離開，不過三息的時間，整個村子的妖都沒有了。
“師尊……”
黎歲的聲音越來越小，身邊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定，就在他一身氣息即將爆發的時候，一隻手摸到了他的胳膊上。
“你要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