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裴先生,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
其實裴斯禮也不知道,畢竟他很少吃人類食物,不過看著邱秋擔心地看著自己,他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知名的情緒。
有些熱,連帶著心臟都跳動得很快。
他喝下冰水緩解口腔的不適和心裡的躁動,安慰道:“沒事的邱秋,隻是因為我的個人生活習慣,所以很少吃辣,我也沒給你說過,所以這並不是你的錯。”
善解人意得幾乎讓邱秋落淚。
他沒有看錯人,裴斯禮真的是一個很不錯,很好心的好鄰居。
冰水下肚,裴斯禮口腔是舒服許多,但心裡的燥意並沒有得到絲毫緩解。
他垂下眼:“我沒事,你快吃吧。”
說著,為了證明自己沒事,他夾了一塊豆腐,邱秋刀工很好,豆腐切割均勻,白生生的又柔嫩,瞬間讓裴斯禮想到了曾窺見過的,小社恐的半截柔軟腰腹。
燥熱,牙齒癢,喉嚨發緊發乾,乾渴又焦躁不安。
邱秋什麼都沒發現。
事實上,小社恐根本不敢抬頭和裴斯禮對視,隻希望快快結束這個尷尬的飯局,也就不知道男人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正常。
菜很辣,邱秋吃得滿足,本就紅潤的唇更是發紅,糜豔的,像抹了口脂。
裴斯禮垂眸直勾勾盯著他的臉,喉嚨裡發出輕微的,躁動不堪的吞咽聲,稍稍歪頭,他甚至可以聽到從四肢百骸傳來的饑餓叫囂。
應該吃些什麼。
比如啃咬邱秋那截白皙香甜的脖頸,虔誠地嘬吮那修長白淨的手指。
再比如那有著薄薄腹肌的,薄細的腰腹,抑或是那修長雪白的腿和細瘦伶仃的漂亮腳踝。
越是想象,喉間就越發乾澀。裴斯禮用裝滿水的玻璃杯,遮掩住自己貪婪又粘稠的視線。
邱秋對此一無所知。
他對待食物虔誠,吃到好吃的就會開心,一不注意就膝蓋就蹭到麵前的男人過分優越的前膝。
存在於想象中的可口美味蹭到自己醜陋的下半身,男人身體一僵,接著近乎有些狼狽地站起身。
他顧不得失儀:“邱秋,謝謝款待。”
說完,不等邱秋反應,裴斯禮已經邁著長腿打開門出去。
麵前突然沒了人,邱秋有些遲緩地點點頭,覺得對方奇怪但並沒有多想。
——裴先生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直到回到自己公寓關上門,裴斯禮才敢放開越發沉重的呼吸。
哈啊……
怪物伸手拉扯衣領,臉上浮現出潮紅,喉結誇張地下咽,他視線下落,看到了自己難堪的,近乎醜陋的念頭。
他石。。更了。
對著邱秋。
重逢這麼久,這是第一次。
裴斯禮活了很久,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從一開始,他對邱秋的欲。望是動物對自己所有物理所當然的占有欲和想藏起來的本能。
祂喜歡亮晶晶的東西,覺得邱秋也是亮晶晶的,就該和那些東西一樣,成為他的所屬,藏起來隻有他能覬覦窺探。
但現在,他僅僅是因為小社恐的一點小接觸,就勾起了最原始醜陋的反應。
這是他全然陌生的念頭。
身上很熱,叫囂著要打開房門壓倒邱秋,最好能讓他哭出來,讓他漂亮的眼裡滿含淚水。
下唇被發癢的尖牙咬破,昏暗裡,裴斯禮那雙墨綠色眼瞳泛著悠悠的光。
他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破開的唇病態地扯了扯:
啊……
是這樣沒錯。
這是被刻在動物本能裡的求偶欲。
冷水泡了不知道多久,裴斯禮從浴缸裡站起身,濁守在外麵,躁動地不停撓門,尾巴砸在地上啪啪直響。
他隨意裹了件浴袍打開門,墨綠色眼已經完全轉變為豎瞳,散漫地垂眸看著躁動異常的濁,男人唇線突然微微上翹。
醜陋猙獰的欲望,將他苦心經營出的紳士人設完完全全撕碎。
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他這幅樣子很可能就會落入邱秋眼底。
濁跳上沙發,他不安地用爪子抓著沙發,鼻間喘息聲很重:“裴斯禮,難受。”
它焦躁地轉圈圈,嘴裡渴望地哀嚎:“我想親吻小甜心,想抱著他,想舔……”
這次,裴斯禮沒有阻止它說下去。
因為他也想。
實在是太想了,想得渾身血液都在發燙,想得身體發痛,連頭皮,脊椎,心臟都在興奮顫栗,訴說著非同尋常的渴望。
他點燃一支煙,任由空間裡染上煙草味道,白霧騰空,裴斯禮將頭靠在沙發背上,看著頭頂明晃晃的燈,腦海裡想到的全是邱秋。
無法否認,他因為太喜歡,所以才讓千百年從沒造訪過的發-/情期突然來臨。
為期一周。
秋秋秋秋,好想要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