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慌,陳述心想我是三金影後,看我表演。
陳述轉頭問她身邊起哄最激烈的男人:“我剛剛有罵過誰嗎?”
如果原主已經開炮了,那還演個屁,直接安詳了。
男人懵了一下,隨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陳述,你是喝了假酒上頭了嗎?你踏馬罵一個試試?”
呼,還好沒罵人,陳述心裡鬆了口氣,死亡事件尚未發生。
一切還來得及。
砰啪!
包間門被撞開,所有燈都被點亮,強烈的燈光讓陳述不自覺的流淚。
模糊中,高大的人影緩緩靠近。
哪怕這人沒有開口說話,陳述都感覺到渾身發冷,強大的壓迫感侵入骨髓。
淚花散去,目光清晰後,陳述看著眼前的人愣住了。
目測絕對超185的身高,一眼就能看出很貴的定製西裝,竟然憑周身氣勢和這混亂的環境徹底割裂。
男人的五官極具衝擊力,折疊度極高的眉骨在眼皮上壓出深色的陰影,高挺的鼻梁和鋒利的下頜骨讓整個輪廓線條沒有任何緩衝的地方,刀削斧劈這個詞在他的臉上被具象化,再配上個寸頭,讓他看上去淩厲又精悍。
一道突兀猙獰的疤痕,從男人的右邊太陽穴延伸到下頜骨,襯的這人越發陰沉。
普通人見到這樣的傅朝戈,沒有不心中怯懦兩股戰戰的。
但是陳述……
陳述一下子並上雙腿!
我是誰?我要乾嘛來著?
陳述腦子高速運轉,但是轉了個寂寞。
陳述年過三十,還沒談過一場戀愛。
不是她不喜歡男人,而是她沒有喜歡的男人,這是兩個概念。
她喜歡凶悍狂野,要和自己勢均力敵的。
奈何她“凶名遠播”,後來成為三金影後,身邊更多的是恭敬阿諛隻背,沒人能鎮的住她。
陳述有時候都為自己感到悲哀,貌美如花,瀟灑多金,卻連那人滋味都沒嘗過。
但是陳述這人吧,又十分挑剔,寧可寡王一身,也不願意將就。
直到在這裡,見到了傅朝戈。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這場書穿的意義,也從心底裡感謝自己那個忠實的黑粉。
傅朝戈這個人,簡直是照著她的XP長的啊!
這什麼概念?
餓狼入羊圈,太監長居居!
傅朝戈當然是看到了陳述眼中的情緒翻湧,但他不在意,端起桌上的酒杯,緩緩的從陳述的頭上澆下去。
剛才還喧囂的包廂仿若按下了暫停鍵,隻剩下嘀嗒的水聲。
眾人都想著這下陳述該哭了。
確實,按照原著劇情,原身就該在這裡破防,開始找死了。
但是陳述穩穩的坐在沙發上,甚至還換了姿勢翹起了二郎腿。
她跟傅朝戈對視著,仿若兩頭逡巡領地的獅子。
這女人,不一樣了,傅朝戈雙眼微眯,眼神更淩厲了。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陳述沒忍住心裡的激動,咽了咽口水。
她隨後將濕淋淋的長發往後一捋,露出整張臉。
冷白的燈光下,眾人才看清,當陳述收起卑微討好後,原來長這樣。
那是一雙些微上挑的杏眼,不知是害怕還是酒精蜇的,此刻陳述眼尾泛紅,眼中含水,勾人心弦,可她眉峰如刀,透出的淩厲又恰好掩蓋了一分嬌媚。
隨後陳述勾起嘴角,她並不在意傅朝戈的針對,順手將裙子的領口往下拉了拉。
領子全濕了,粘粘的難受。
做完這些,陳述換了隻腿翹腳,往後一靠,仰起頭看向傅朝戈,挑了挑眉:“解氣了?”
一室寂靜。
眾人心想陳述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