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愛染三千09(2 / 2)

人魚研究基地就坐落在這座島上,這些人魚在進入成熟期後,會通過基因篩選配對被匹配的人類帶走,可是這條小人魚不想通過這種方式跟一個陌生人離開,所以才會想要逃出去。

隻不過這些人造人魚仿佛受了某種詛咒,生來就被海洋拒絕,隻能生活在淡水裡。原本小人魚還抱著一絲希望,想不到卻差點在海裡淹死,現在終於死心了。

小人魚湛藍的眼眸中充滿憂傷:“我愛上了一個人,可那個人卻不肯接受我。再過不久我就要被陌生人帶走了……”

夏醇:“你愛上的人,是這座島上的研究人員嗎?”

小人魚帶著幾分神秘的語氣說:“是島上的神明哦。”

夏醇剛要給無知人魚普及科學發展觀,手背無意間碰到了掛在腰上的煙杆。既然這世上有鬼,那麼神明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小人魚流露出難過的神情:“可惜我們跟自然人魚不同,沒有任何神奇的力量,神明怎麼會愛上我呢。”

夏醇剛要開口安慰人魚,小鬼忽然蹦出一個字:“蠢。”

“……”夏醇塞了一片生魚片堵住小鬼的嘴,對人魚說,“真正的愛是沒有附加條件的,如果一個人愛你,就不會在意你是否能給他帶去什麼。”

小人魚不大聽得懂,眼中隻有困惑和茫然。沉默了一陣子,他偏著頭說:“你的名字很好聽,能不能給我也起一個名字呢?”

夏醇是那種玩遊戲的時候起個名字想三天的人,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名字。小鬼吃了個過癮,已經消失,隻留下半片沾了沙子的生魚片。他索性就地取材:“就叫‘餘生’吧。”

“餘生……”小人魚喃喃念著,逐漸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你,這名字真好聽。”

夏醇一臉正直:“不用客氣,魚生。”

餘生得到名字,興奮得一直念叨,連夏醇也被他的快樂感染,忍不住露出笑容。

忽然“砰”地一聲,一道雪亮光柱從天而降,夏醇隻來得及擋住眼睛,緊接著又從四麵八方射來刺眼的光線將他們包圍。

小人魚瑟瑟發抖,夏醇起身將他護在身後。光線中出現眾多人影,一個黑衣男人走到近前,拿起通訊器彙報:“人已經找到了。”

很快,通訊器裡傳來一個冰冷低沉、高高在上的聲音:“把他帶過來,我要親自為他‘接風洗塵’。”

他走到窗前將半掩的落地窗簾全部拉開,外麵漆黑一片,海麵上黑雲翻滾,雲層中隱現閃電,海邊盤旋的水鳥不知所蹤。

他推門離開房間,一路走來也沒看到什麼人,連那些時不時巡邏經過的機械警衛和勤勞的清潔機器人也沒了蹤影。

夏醇來到一樓的廚房,這個時間應該開始準備午餐了,可廚師一個也不在。帶著幾分疑惑,他找到一些食材,用洋蔥、青豆、玉米、胡蘿卜丁、雞肉丁、土豆丁和冰箱裡的冷飯做了個炒飯。

然後將一隻大菠蘿切掉三分之一,把裡麵的果肉掏空,在底部抹了少許鹽,再用炒飯填滿,把切掉的部分當成蓋子蓋上封好,送進烤箱裡烤了20分鐘。

挖出來的果肉用小碗裝著,烤好的菠蘿飯放入盤中。正要離開廚房,一隻手從旁伸來撐在門上將他攔住了。

攔在門前的少將臉上帶著幾分探究,夏醇以為他要找茬,便開門見山地問:“有什麼事嗎?”

裴靖藍灰色的眼睛就像此刻陰沉的海麵,醞釀著無法預見的風暴。他的視線落在那盤菠蘿飯上:“剛剛得到島主的青睞就急著想表現自己了?倒是很會把握機會,取悅男人啊。”

夏醇笑了笑:“我做來自己吃的。”

裴靖仿佛聽到了拙劣可笑的謊言:“你自己一個人,用兩隻勺子嗎?”

夏醇沒什麼可跟他解釋:“如果沒事的話,我還要回去‘取悅男人’呢,告辭!”

裴靖在他身後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昨晚在海灘上……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這一夜裴少將都沒有睡好,眼前總是浮現海灘上堪稱奇跡的一幕。夏醇不知道自己在少將眼中已經驚為天人,隻是用一如往常的隨和語氣說:“可能你的機甲該報修了。”

裴靖:“……”他走進廚房,盯著鍋裡的炒飯看了一會兒,從餐具架裡找出一隻勺子嘗了嘗。

幾秒鐘後,裴靖把鍋裡不到半碗的炒飯全都吃光了。他意猶未儘地回味著口腔裡的香氣,不由得生出幾分覬覦那份菠蘿飯的心思。

那個男人身負超強的精神力卻並不顯露,還做得一手好飯,給人的感覺如同他的外貌一樣俊美又不失溫柔。這樣的人怎麼會甘於給彆人做露水情人呢?

夏醇回到房間將餐盤放在桌上,打開菠蘿蓋,清淡宜人的香氣頓時隨著白色的熱氣飄散開來。米飯炒得粒粒分明,每一顆都是飽滿的橙金色顆粒。

他剛把勺子擺好,一隻小手便按在了他的大腿上。見小鬼想要爬到他腿上拿他當椅子,他趕緊拎著小鬼的後領子把他提到另一張椅子上放下。

“昨晚謝謝你,”夏醇把勺子塞進他手裡,“如果不是你,我就破碎虛空了。”

小鬼無動於衷,注意力全在菠蘿炒飯上。菠蘿的甜味和炒飯的鹹香完美融合在一起,因為底部抹了鹽的緣故,甜味沒有過分滲透到飯裡,那一絲清甜成了恰到好處的味覺點綴。

兩人將菠蘿飯分吃乾淨,又把小碗裡的菠蘿肉吃了。夏醇見他一張小嘴沾滿油光,便抽過紙巾幫他擦了一下:“你跟他明明是一個人,怎麼感覺差彆這麼大,精分帝嗎?”

小鬼看了他一眼,默默走到落地窗前眺望。夏醇走到他身後問:“對了,你到底有沒有名字,沒有的話我幫你起一個怎麼樣?”

他不是因為給人魚起了名字,就產生了自己擅長起名的錯覺,隻是對小鬼大鬼都沒有正式的稱呼,說話時難免有些不方便。

小鬼依舊沉默,夏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忍不住皺起了眉。潮水暴退,露出淺灘礁石,成片魚蝦擱淺在沙灘上。漆黑的海平麵上隱隱有一條細線,扭曲著朝這邊來了。

夏醇徑直來到來到島主的房間將房門敲開,島主穿著暗紫色睡袍,臉上帶著值得玩味的笑容:“這麼迫不及待想要見我,昨晚不是還扭扭捏捏嗎?”

休息了一夜,此刻正是精力旺盛之際,浦衡聞到夏醇身上淡淡的菠蘿清香,愈發興致勃□□來。可這位床伴卻並未如他所想那般殷勤,臉上甚至流露出反感的神情。

夏醇不無諷刺地說:“暴風雨就要來了,很有可能會發生海嘯,我看島主還是趕快清理一下腦子裡的精蟲,讓基地進入防禦狀態吧。”

浦衡不屑道:“這不可能,如果真有海上風暴,監測中心早就做出預測了,更彆說是海嘯。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夏醇穿過房間,拉開沉重的落地窗簾讓浦衡自己看,低垂的雷暴雲已經壓在樓頂了:“基地裡的警衛都不見了,當然沒有人給你預測風暴。”

浦衡難以置信地在床邊控製台上按了幾個按鈕,警衛中心、控製中心和研究中心的通訊室全都沒有反應。偌大的基地裡,仿佛隻剩下了他和身邊的男人。

他氣急敗壞地咆哮:“人呢,都哪去了!”這是海島,不是陸地,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全都跑了。

這時徐露臻衝了進來,扶著門框焦急道:“浦先生,研究中心出事了!”

想到他的搖錢樹,浦衡連衣服都顧不得換便匆匆趕往研究中心。

三人趕到觀察室,眼前的一幕觸目驚心,人魚沒有待在水池中,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門上、牆上布滿血痕,看起來這一夜裡,他們全都瘋了一樣想要出去,竟妄想用頭撞破牆壁、用手抓開防護門。

夏醇好不容易找到餘生,見他臉上、手上都是血,心中不免一沉。好在他氣息還算均勻,夏醇喊了幾聲他便有了反應。

“餘生,能聽見我說話嗎?”夏醇急忙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餘生怔了很久才認出夏醇,奄奄一息地說:“歌聲……”

夏醇聽不清楚,隻好伏低身體把耳朵湊近:“你說什麼?”

“夜裡有人唱歌,我們聽了之後就想跟那個人離開……”餘生失神地念道,“常先生……怎麼樣了?”

他精疲力竭,隻說了這麼多便又昏睡過去。看著四周的慘狀,夏醇難以想象究竟是怎樣的歌聲會讓人魚瘋狂至此。如果沒有防護門,餘生是不是也會如警衛和工作人員一樣人間蒸發般消失?

天空開始下起雨來,雨滴帶著粘稠的腥氣,仿佛是浸泡過成噸死魚的臟水。三人頂著狂風搜遍整個基地,除了裴靖和常牧之外,一個人都沒找到。

常牧沒有在禁閉室裡撞得頭破血流,隻是因為夜裡的事顯出幾分疲倦。聽說人魚出了事,他立刻振作起來趕到中心檢查人魚的情況,急切地問起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夏醇將餘生的話告訴常牧,聽過之後,常牧臉色發白:“什麼……歌聲?”

一向冷漠的徐露臻有些反常,兩隻手在身前絞緊,雙眼失神地盯著水池道:“他來了,他回來了……”

“彆胡說八道!”浦衡沉下臉來,喝止了二人的不安,“死了的東西怎麼回來。”

夏醇問了一句“他”是誰,卻沒有人回答。其他人失蹤應該與餘生所說的歌聲有關,可他一夜酣眠,什麼都沒聽到,另外幾人也麵麵相覷,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

夏醇左右看看,“真神”已經不見了。他彈了彈閃動金光的煙杆笑道:“我不是神,隻是個普通的旅行者,來到島上唯一的目的就是解開白色怪物之謎。”

單純的人魚們麵麵相覷,仍然對這個男人充滿好奇。也有一些抱在一起淚流不止,還在為常牧感到傷心。

唯有餘生雙手撐在地上眺望著海麵,不知是在對誰說話還是自言自語:“真正的愛是沒有附加條件的,如果一個人愛你,就不會在意你是否能給他帶去什麼。”

見夏醇看了過來,餘生對他露出動人的笑容。

夏醇走到裴靖身邊:“少將,我有個請求……”

“不必說了,我懂,”裴靖打斷他,年輕英俊的臉上映著陽光,“我會妥善安置這些人魚,不再讓他們受到傷害,也不會逼他們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我會儘我所能查處那些黑工廠,通過法令嚴禁人體改造的人魚生意,終止所有不合法的生物研究。我隻是有一個疑問想向你請教。”

夏醇受不了他這麼嚴肅正經,溫和地笑了笑:“有什麼儘管問,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裴靖急迫地說:“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將精神力訓練到如此極致的程度?”

夏醇:“……我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強大,沒做過任何特殊訓練。”他的精神力等級能夠符合救援機動隊的要求,但遠沒達到驚世駭俗的地步。

裴靖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產生了更深的誤會:原來人家的精神力天生就那麼強大純粹。

夏醇迎著海平麵上初升的朝陽,神清氣爽又不無悵然地對觀眾道:“本期直播即將結束,海陸兩棲的鬼怪之謎終於解開,人魚的傳說也得以證實。希望大家能夠善待所有的生命,不要為了滿足一己之私而傷害他們。”

“撒花,主播666吃我一記星際深海□□。”

“看哭我了,人魚真的好可憐啊。”

“當初常牧不顧一切保護怪物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個好男人……”

“我覺得最後帶走常牧的就是鬼人魚,即使死了也在尋找愛人,闊怕。”

“常牧就跟那些用‘我愛你’騙炮的渣男沒什麼區彆,不值得同情。”

當裴靖通知部下過來處理這座島後,再想找到夏醇,人已經不見了。他悄然離開,如同來時一樣神秘。裴靖看著海麵微微出神,即使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仿佛靈魂另一半的幻體就在身後。

海浪推著朝陽清輝輕拍在沙灘上,像是在依依不舍地送彆。平日喜歡冷嘲熱諷的幻體,今天竟格外安靜,反倒讓裴靖感到不習慣了。

沒等多久,裴靖的部下便帶人趕來將人魚島徹底清查,所有的研究設備都被帶走,基地也被查封了。在征得餘生他們的同意後,將他們帶回去妥善安置,由他們決定自己的愛情和人生。

人魚們開始了新的生活,像普通人一樣學習、工作和生活,不再是被交易的商品。餘生選擇進入海洋生物研究院,去探索和發現海洋深處的秘密。裴靖如同向夏醇保證的那樣,履行了所有承諾……

夏醇回到家中查看積分,其中有三個打賞時間的高峰,分彆是他理發刮胡子之後、那天晚上睡覺忘記關直播、以及最後鬼鮫被妖孽男當成早餐前後。

令他驚訝的是,睡覺忘關直播的收益竟然不比另外二者差,這麼一來,“直播睡覺月入百萬”豈不是再也不是玩笑了?他乾脆做個“睡美人”算了!

除了可觀的收益外,夏醇的等級也上升了。自從他直播以來始終是最低等級——貓砂,現在升級為貓抓板了。之上還有貓爬架、小魚乾、喵星鏟屎官、喵星外交官……等一係列等級頭銜,最高是喵星霸主。

他的工資提高了一滴滴,開通的傳送權限也隨之提高,直播間開通了一項新功能:實時投票。對於這個功能,夏醇目前唯一想到的是讓觀眾投票決定他吃什麼,鹹豆花還是甜豆花,肉粽子還是棗粽子……

夏醇與林升約好時間,要過去看看他們培植的小辣椒。臨出門前,他將煙杆放在臥室的桌子上,很隨意地說了句“你喜歡休息也行,出來玩也行,我晚上不會回來很晚”。

說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這番叮囑就好像他有個室友似的。他自嘲地笑笑,沒留意到轉身的一刻,煙杆上流光閃動,像是在回應他一樣。

夏醇已經做好了預約,抵達中心後直接來到林升所在的培育室。

透過通透的玻璃牆可以看到一大片掛著白霜般的奇特植物,十幾名學院正圍著其中一株議論。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酒瓶底般厚重眼鏡的男人,捧著一摞文件從對麵的自動門小跑進來,不知誰伸腿絆了他一下,他踉蹌著向前跌去,用力保持平衡的樣子狼狽不堪,引來一陣壓低的笑聲。

男人似乎很遲鈍,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故意坑他,紅著臉笑了幾聲,把文件發給學員們,開始講解這一片奇特的冰霜筍。

剛剛絆了他一腳的男學員突然提問:“林教授,冰霜筍的靈力波動很難探察,要如何與之產生共鳴呢?請教授做個現場示範教學吧。”

冰霜筍是星際大探索時期發現的奇怪植物,表麵覆蓋著一層霜似的物質,對植物體有很強的防護作用,通常情況下很難感觸到筍體內的靈力,這與精神力強弱並沒有直接關係。

這些學員都是靈植研究培育中心附屬學院的學生,林升是教他們特殊靈植作物培植學的教授。提問的學員不知對林升有什麼成見,絆他一腳讓他出醜還不算,又想讓林升在十幾個學員麵前主動承認自己做不到。

林教授正要開口,人群中忽然有人搶先道:“在做示範教學之前,請這位同學先觸摸一下冰霜筍的表麵,通過最直接的接觸告訴大家它有什麼特征。”

眾人回頭看到一個陌生人,麵麵相覷下發現誰也不認識他。提問的學員挑眉道:“你是誰啊,哪個係的?”

夏醇一本正經:“我是新來的助教。”

男學員以為助教是在幫林升鋪台階,等他摸過之後,林升就可以把那層霜一樣的物質說得如何不可穿透,無法與冰霜筍共鳴也是無可奈何的。

他不屑一顧地朝麵前的一顆冰霜筍伸出手,指尖剛感受到一片冰涼,身體便失去了知覺。那層霜像是有生命一般順著他的指尖頃刻間蔓延到他身上,將他變成了一個白花花的霜人,連同他目瞪狗呆的神情一起凝固了。

學員們都看呆了,夏醇不動聲色地說:“這位同學為大家做的是錯誤示範,對冰霜筍不能進行直接接觸,雖然對身體無害,但會有一到三小時無法動彈。現在有請林教授為大家示範如何催熟冰霜筍。”

學員們對“速凍”同學投去揶揄的目光。林升展開精神力與麵前的冰霜筍接觸,不多時,這顆“高冷”的植物開始蠢蠢欲動,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中染上了一層蒼翠動人的顏色,釋放出溫順純粹的靈力。

林升在學員們的驚呼讚歎中平淡地說:“催生冰霜筍切記不可操之過急,要徹底掌握它的習性和生長規律,控製好精神力的釋放,不要與它的抵觸相抗衡。通過以後的模擬實驗,大家會慢慢掌握技巧。”

學員們頻頻點頭,崇拜地看著林教授,他臉上泛起淡淡紅暈,指了指凝霜的男學員說:“把他抬走吧,一兩個小時後就能恢複了。”

學員們七手八腳地把“冰雕”抬了出去,培育室裡隻剩下真教授和假助教,林升摘下厚重的眼鏡,露出一雙溫柔的丹鳳眼,對夏醇淺淺一笑:“走吧,我帶你去辣椒的培育室,現在萬事俱備,隻差你這一股東風了。”

他走到窗前將半掩的落地窗簾全部拉開,外麵漆黑一片,海麵上黑雲翻滾,雲層中隱現閃電,海邊盤旋的水鳥不知所蹤。

他推門離開房間,一路走來也沒看到什麼人,連那些時不時巡邏經過的機械警衛和勤勞的清潔機器人也沒了蹤影。

夏醇來到一樓的廚房,這個時間應該開始準備午餐了,可廚師一個也不在。帶著幾分疑惑,他找到一些食材,用洋蔥、青豆、玉米、胡蘿卜丁、雞肉丁、土豆丁和冰箱裡的冷飯做了個炒飯。

然後將一隻大菠蘿切掉三分之一,把裡麵的果肉掏空,在底部抹了少許鹽,再用炒飯填滿,把切掉的部分當成蓋子蓋上封好,送進烤箱裡烤了20分鐘。

挖出來的果肉用小碗裝著,烤好的菠蘿飯放入盤中。正要離開廚房,一隻手從旁伸來撐在門上將他攔住了。

攔在門前的少將臉上帶著幾分探究,夏醇以為他要找茬,便開門見山地問:“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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