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長表了態,給出的處罰也挺重的,朱圓圓心裡是滿意的,都想鼓掌叫好了。
可惜不能。
各族雄性與雌性的比例嚴重失調,隻要不是犯了殺人放火這類不可饒恕的大錯,就不會做出除族的懲罰。
白大年放話說要將白螢除族不過是氣話,等情緒冷靜下來便會後悔,起哄將事情坐實了並非明智之舉,一個不好就能讓兩族生出嫌隙。
在合族前夕鬨幺蛾子,哪怕不是朱圓圓起的頭,說出去也不太好聽,容易落個得理不饒人的話柄。
所以,是時候展現她的大度了。
朱圓圓在心裡打好腹稿才道,「白族長,照理說,你們族中的事我不好乾涉,可這事跟我相關,也得表個態不是?」
「你說,」白大年很爽快。
「除族是大事,要是你們族裡人聽說白螢是與我鬨矛盾而被除族,難免會生出不滿來,」朱圓圓明確道,「族人犯錯好好教育就是,真沒到除族的地步。」
她很懷疑白族長是故意往重裡罰,目的就是為了逼她主動說原諒。
講真,遇上這樣的情況真不是一般憋屈,可換個角度來看,有這麼個護短的族長好像還不錯。
反正某個偷船賊也傷得不輕,後續還會有彆的處罰,朱圓圓決定吃點虧,將事情揭過,以後再背著人找回場子來。
白大年果然鬆了口氣,臉上也有了笑模樣,他說,「做船不易,這樣吧,我讓人做條大船賠給你。」
「不用不用,」朱圓圓忙推辭,「我都做熟練了,重做花不了太多時間。」
飛虎族獸人們沒做過船,毫無經驗,誰知道做出來的船能不能用,要是做得不結實,船在水中行走時沉了底咋辦?
她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要的,」白大年以不容拒絕的口吻道,「我們族裡有不少好奇心重的族人,特意去學過,做出來的船很結實。」
盛情難卻,朱圓圓隻能答應了,卻沒抱太大的希望。
等船拿回來可得好好檢查檢查,沒問題就用,有問題整改一下,怎麼著也能省點鋸木板的時間。
朱圓圓沒將飛虎族賠的大木船放在心上,接下來幾天該吃吃,該喝喝,要乾的活也沒耽擱,很快恢複正常的生活節奏。
就在合族搬遷的前夕,她收到一條長約三米、寬約兩米的大木船。
這條船可比黑豬族所有船都要大,用的都是百年以上的好木料,船身結實又不失美觀,船頭內側也有著小粉豬的記號。
呃~還是腦袋上頂著大紅花的小粉豬。
「如何?」許久不見蹤影的白石咧嘴笑道,「族長說要給你做條大船,我特意去尋了帶著香味兒的好木料。」
朱圓圓艱難的點頭,「還不錯,那標記,誰畫的?」
「也是我,」白石笑容更燦爛了,「像不像?」
「不錯,就是這朵花……」朱圓圓嫌棄之色溢於言表,「有點醜。」
白石傻眼,「醜,醜嗎?我覺得還好。」
事實上,他認為紅花最漂亮了,還想過要摘幾朵編成圈送給圓圓戴。
直男審美很難掰正,朱圓圓沒有挑戰的意思,便試著轉移話題,「你不是在部落未來居住地那邊忙活,怎麼有空回來做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