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朱圓圓就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單間,心裡美滋滋。
當然,美的隻有她,兩個哥哥都心情複雜,尤其是鼻青臉腫的朱二哥,搬東西時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朱圓圓覺得稀奇,偷摸與阿娘討論,「該不會是紅紅姐打的吧?」
「我看是,」朱小粉小小聲回,「他就是去找阿紅,也沒離開多久,回來就成了這樣,也不再說結侶的事。」
「所以二哥到底怎麼說的,」朱圓圓心裡跟貓抓似的,恨不能立刻去找朱紅打探情況。
可惜夜幕降臨後,沒有特彆重要的事不好去彆人家裡竄門。
再說,剛搬家,人住哪都不知道呢。
朱圓圓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會不會二哥根本沒找到紅紅姐,在問路時跟人發生衝突,被打腫臉,不好意思去談結侶的事了?」
再怎麼直男,商談終身大事時也要顧著點見麵不是。
朱小粉擰眉思索良久,肅容道,「我猜不出來。」
朱圓圓無語凝噎,「不知道您直說就是,擺那深沉的模樣乾啥?」
這要不是她親娘,都想開口罵人了。
「我是難過呢,」朱小粉捂著心口裝可憐,「崽崽大了,有事都自己扛著,不願意再跟阿娘說。」
朱圓圓選擇沉默。
「阿娘,還有朱圓圓!」朱勇猛忍無可忍,「你們當我耳朵不好使麼?」
要討論他就不該跟在他後頭,壓低點聲音就覺得是在說悄悄話,不是故意的才怪。
想從他嘴裡掏出挨,不對,應該是跟紅紅切磋的事,沒門!
朱小粉被戳穿目的也沒覺得羞愧,反而理直氣壯道,「我是你阿娘,想了解你找伴侶的事有什麼不對?你要是懂事點就直接告訴我是咋回事。」
「您是不是忘了,」朱勇猛幽幽道,「我打小就沒懂事過。」
這就尷尬了。
沒能打探到二兒(哥)挨揍的原因,反而挨了頓呲,母女倆隻能放棄,幫著把東西送過去就掉頭回家,沒有半點留下來幫忙的想法。
朱勇猛,「……」無情!
不知是剛換地方不習慣,還是心裡惦記著事,朱圓圓晚上睡覺都不太安穩,隔天天麻麻亮就爬起來,在山穀裡慢跑了七八圈。
回來的路上遇到散步的老族長,便笑著打招呼,「河爺爺早。」
倔老頭板著臉道,「太陽曬屁股了,還早個什麼勁兒。」
朱圓圓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我天沒亮就起了,比您還早點。」
「呃~」朱河卡殼數秒才道,「昨晚搬家太累,你又不來搭把手,我年紀大了,起晚點有問題?」
「沒問題,誰敢說有問題我替您揍他,」朱圓圓肅容回。
老人就跟幼崽似的得哄著,尤其是鬨脾氣之時,絕對不能多笑,不然會以為是嘲笑。
比如老族長,十年前還是個睿智豁達的小老頭,現在卻是愛吃愛玩、嘴毒彆扭的倔老頭。
當然,性子變了,替部落操心的習慣卻沒改,見朱圓圓認慫挺滿意,也沒揪著不放,而是提起種地的事。
「眼瞅著春季要過去一半兒,再不下種就晚了,」朱河念叨著,「那麼多兔獸人,不擅長打獵就種土豆,種得多,冬季就不用擔憂餓肚子。」
合了族就是一家人,可得考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