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這麼大點的幼崽回去能乾什麼活,怕不是還得拿零嘴哄著玩。
「圓姐姐,」矮豆丁奶聲奶氣的道,「我今年雪季就滿三歲啦,力氣很大,也能幫忙乾活。」
「叫我圓圓姐,」朱圓圓一本正經的教導,「我很瘦,一點也不圓。」
心虛的摸摸臉上的肉肉,嗯,這叫嬰兒肥
。
矮豆丁仰著腦袋看人,大眼睛裡滿是疑惑,「獸?」
「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乾嘛,」朱圓圓扶額,不由得心軟了幾分,「你要跟就跟著,不許搗亂。」
住在孤兒洞裡的幼崽都是沒有爹娘,由部落供養的,平日裡有孤寡老人們照顧著,勉強混個溫飽,想吃得多好是不可能的,自然長不胖。
被喊去幫忙的幼崽會得到加餐,機會難得,誰也不願意錯過。
好在五歲以下的隻有麵前的矮豆丁朱豆,要是多幾個她可管不了。
「好,」朱豆乖巧的應了,「圓姐姐洗臉。」
「我不洗,不是,我是說我用不著洗,」朱圓圓無奈,「走吧,帶你去洗。」
要命,她跟個沒滿三歲的幼崽較什麼真。
朱圓圓成功帶回十來個幼崽,大巫的山洞更擁擠了,大巫隨口吩咐,「去拿點肉乾果乾給他們分分。」
要想馬兒跑,草料得給足,同理可證,讓幼崽乾活之前給點零嘴吃很有必要。
這個道理朱圓圓懂,可讓她無語的是,「師父,你的肉乾果乾都吃完了?」
大巫平日裡存放零嘴的石桶空空如也,老鼠偷跑進去都得哭。
「是嗎?」胡音目露震驚之色,「沒事,你不是愛存零嘴兒麼,先拿點來應應急。」
聽話音,流暢得很,假得讓人想裝不知道都難。
朱圓圓麵無表情的答應,「知道了。」
還沒行動,又聽胡音追加了一句,「多拿點,我也想磨磨牙。」
朱圓圓心塞,師父這是要打她零嘴的主意?
雖然有點不舍,但拒絕是不可能拒絕的,尊師重道四個字她記得很牢。
匆匆回家,假裝從自己的房間裡,實際上從隨身空間裡拿了兩包一斤裝的五香牛肉乾和一大包五斤裝的乾果,裝在竹籃裡拿去孝敬師父。
不是不想多拿,而是她閒暇時做的零嘴很受家裡人的喜歡,做多少,阿爹阿娘和大哥就能吃多少,就連二哥二嫂都經常回來搜刮,空間那點還是她好不容易存下的。
生活不易,圓圓歎氣。
胡音當然體會不到徒兒的憂傷,收到零嘴後他眼睛亮了幾分,順手留了一半,再把剩下的均分給幼崽們,得到好些熱情的誇讚。
「大巫最好了,大巫真棒……」
所以,零嘴是徒弟出的,受追捧的卻是師父。
朱圓圓幽怨的瞅了眼師父,耷拉著腦袋準備去乾活,胡音天外飛來句,「乖徒兒,首領今早送來一點新鮮異獸肉,你給我做成肉乾如何?」
不管是炮製藥材還是做肉乾都是朱圓圓的強項,她想也不想的直接答應,「可以。」
熟門熟路的去存放食材的地方找肉,然後看著小山高的異獸肉呆住了,「不是,師父管這叫一點肉?」
胡音淡定回應,「彆急,你慢慢收拾,反正有人幫我晾曬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