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朱強止步,仰頭望著女兒訓斥,「彆成天說這些奇怪話,弄得全家人都跟著學,要是以後再帶壞你侄女就等著挨揍。」
朱圓圓一噎,阿爹好凶,可說的又很有道理。
前世的記憶過於深刻,今生又綁定了統子,疏忽大意之際難免說禿嚕嘴。
算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阿爹似乎認定二嫂肚子裡的是小雌性,難怪對她越
來越嚴苛。
自以為找到了真相的朱圓圓有點難過,快成年的大幼崽竟比不過未出世小崽子,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隔代親的威力當真是不同凡響。
「妹妹,」朱勇猛噔噔噔跑上來,搓著手問,「聽阿爹說你要拿大刺,不,拿板栗做好吃的,一袋夠麼?要不還是搬兩袋吧,多做點,省得不夠吃。」
朱圓圓滿身心的悲傷碎了滿地,沒好氣道,「彆問,你愛搬幾袋搬幾袋,就是今天用不完也可以留著下次用。」
「好嘞,我這就搬六袋下去,」朱勇猛得了準話立刻開乾。
朱圓圓無語,二哥可真貪心,不過也沒事,她才是做板栗糕的人,做多少她說了算,沒人敢有意見。
如是想著,朱圓圓也順手扛了袋下去。
貓冬閒著也是閒著,給大家找點活乾,也省得阿爹有空找她茬。
兄妹倆各有算計,直接搬了七袋近千斤板栗下樓,把大家聚在廚房裡烤火剝板栗,人多熱鬨,還可以暫時不燒炕省點柴。
朱強自詡是成熟穩重的大家長,不愛吃零嘴,對女兒所說的板栗糕不感興趣,可該乾的活還是要乾。
成年人得勤奮上進,他得給崽子們做好榜樣。
「好好乾活,」朱強衝著兒女們訓斥,「偷懶的今晚沒有肉吃,也彆想睡覺。」
朱二哥當場落淚,「你可真是個好阿爹。」
「我是更好的阿娘,」朱小粉挺身而出,她手裡端著個小石鍋,視線在自家幾個崽子身上來回逡巡,「誰口渴?來喝土豆甜果湯,替我嘗嘗味兒。」
土豆與甜果放一起煮湯喝,咦,不用嘗都能猜出味道很奇怪。
屋內霎時一片安靜,所有人都開始埋頭乾活,有撬刺殼的,也有剝板栗殼的,默契充足,就是沒人願意嘗試黑暗果汁。
「沒人喝?」朱小粉不悅,「那就老規矩,一人一碗,喝完為止。」
說完將小石鍋放在大石台上,噠噠噠跑去碗櫃裡端碗。
朱勇猛苦了臉,小小聲念叨,「老規矩不是抽樹枝,誰抽到最短的那根誰出麼?怎麼改成全家有份了。」
「唉,虧得師父今年雪季沒跟我們一起搭夥,」朱圓圓也犯了嘀咕,「阿娘到底是怎麼迷上做美食的?做就做唄,竟學會創新。」
「你們倆說的啥話,」朱強板著臉訓斥,「你們阿娘也是一片好意。」
朱勇猛撇嘴,「阿爹說得輕鬆,要不你一個人嘗新鮮?」
「咳咳,」朱強清清喉嚨,生硬的轉移話題,「板栗仁有不少了,圓圓不是要做什麼板栗糕,快去吧,正好配著甜果湯吃。」
先喝土豆甜果湯,再吃塊糕壓壓味,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