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齡小雌性之間互相攀比很正常,吵嘴打架更是家常便飯,朱圓圓與白蔓的爭執並沒引起轟動,等到大巫到來,鬥雞般的兩隻自覺拉開距離。
小夥伴們遺憾的直歎氣,光吵嘴不動手怎麼行?
差評!
對獸人們而言,耍嘴皮子功夫沒用,直接動手才是真絕色。
朱圓圓哪裡看不出諸多吃瓜群眾的心理,冷哼一聲,回頭去找今天一起參與儀式的同伴。
她穿得漂漂亮亮來這是為了自己的成人禮,要是真動起手來,不消片刻就該變得灰頭土臉,到時還怎麼上台?
再說,穿著高跟鞋切(打)磋(架)太吃虧,她又不是傻,咋可能上當。
彆看白蔓平日裡看著像是個被寵壞的暴躁雌性,心眼兒多著呢,怕是故意找茬坑她。
就在此時,胡音緩步上台,在大石鍋麵前站定,對著鍋嘰裡咕嚕的念了一通,隨後轉身麵對眾人高舉雙手大呼,「吉時已到,成人禮正式開始。」
在場族人齊齊歡呼,「好耶~」
成人禮代表著部落又增加了成年獸人,新生力量持續壯大。
胡音念念叨叨,「敬告獸神,吾乃河穀部落大巫胡音,願獸神保佑部落一年更比一年強大,保佑新生族人越來越多……」
講真,大巫語速極快,說的話基本上沒人能聽懂,朱圓圓也是聽了長輩們的解說才對上號。
胡音足足念了半小時才停下,一揮手,「上祭品~」
白大年立刻帶人將奄奄一息的幾頭異獸抬上去,圍著石鍋,逐一抹了獸脖,放血入鍋中。
血腥味彌散開來,眾人捶胸頓足,仰天長嘯。
朱圓圓模仿著阿娘的動作,麵上毫無違和感,心裡卻在感歎,前世烙印太深,即便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不能全身心融入這熱血沸騰的場麵。
更讓她糾結的是等會要發生的事,煮熟的獸血她不是沒吃過,可生獸血聞著就衝鼻,要是反味吐出來咋辦?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白大年等人已經將放完血的死異獸帶下台,胡音從腰間解下個巴掌大的竹筒,打開蓋子,將裡頭裝著的藥粉倒進鍋裡,用木棍攪拌均勻。
朱圓圓眉頭微皺,心裡更不情願了。
那些藥粉據說是能錘煉筋骨的,倒是有益無害,可那根木棍原本放在地上,師父撿起直接用,也不讓拿水衝衝。
什麼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她才不信。
作為看客,鍋裡的獸血臟不臟無所謂,可作為成人禮主角之一,她覺得部落裡該樹立講衛生的新風範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要是行得通,朱圓圓早提出來了。
不管她心裡有多抗拒,在聽到師父點名聲後還是乖乖跟著同伴們上了台,在石鍋後排隊站好。
胡音熟練的跳起了祭神舞,舉手投足間透著語言無法形容的優雅神秘感,看得人如癡如醉,恍若在夢中。
「敬獸神~」氣息平穩、吐詞清晰,「願獸神佑這大地草木豐盛、野獸遍布,我部落代代昌盛,地遠天長,佑我族人身體強壯、衣食無憂……」
祭神舞結束,胡音鄭重宣布,「禮成,分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