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推測奧良公爵可能被監禁的地點,有她位於最上層的房間,以及位於地下的牢房兩個地方。如果分彆前往,時間再多也不夠用。如果不速戰速決,奧良公爵就會被移送到其他地方。為了防止這件事,隻能同時攻擊她的房間與地牢。
「……不過,彆動隊的信號還沒來。從距離來看,他們應該差不多要抵達目的地了。」
弗朗索瓦殿下看著在前線戰鬥的近衛騎士團,低聲說道。彆動隊前往的地方是奧良公爵的房間。當其中一方的部隊發現奧良公爵,就會從窗戶用手旗信號對在中庭布陣的炮兵部隊下達指示。收到信號的炮兵隊會發射空炮,用炮聲通知另一方的部隊發現奧良公爵……這就是計劃。
附帶一提,彆動隊是由弗朗索瓦殿下的隨從負責帶路。那位隨從曾數度與殿下一同造訪奧良公爵的房間,因此應該不會迷路……據說是這樣。
「也有可能隻是進攻上花費了時間……」
「不,不對。這隻是我的推測……但奧良公爵果然還是被監禁在地牢裡。正因為如此,朕才會與你們的部隊同行。」
看來弗朗索瓦殿下認為地牢路線才是正確答案……就算這是伊莎貝爾回家獨斷發起的政變,她會做出把現任當家關進牢房裡的行為嗎?就我來說,我原本以為她隻會把人軟禁在自己房裡……
「你看起來很疑惑呢。」
殿下停下腳步,這麼問我。他的臉被頭盔的麵罩遮住,但我能感受到他正露出賊笑。
「奧良公爵和女兒伊莎貝兒之間有過爭執,表麵上卻裝作感情很好……因為某件事,伊莎貝兒怨恨起母親。如果有機會造反,她應該會為了報複而把母親關進牢房吧。」
「原來如此。」
雖然不清楚詳細情形,但我還是點頭答應了。看來奧蘭公爵家內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件。當然,我不會追根究底地詢問。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雖然做出這麼誇張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但我早就料到公爵家內會有什麼紛爭。為了不讓王室受到無謂的波及,我事先偷偷調查了宅邸的格局。所以,我也很清楚地牢的位置。」
「準備得真周到。」
看到殿下一臉得意的模樣,我不禁露出苦笑。上級貴族的世界果然很可怕。即使是表麵上感情融洽的親戚,也必須做好戰鬥的準備。
「總之,阿爾貝特,你就當作搭上了大船……」
弗朗索瓦殿下得意地說道,不過前線傳來好幾道怒吼,打斷了她的話。我往那邊看去,隻見一名近衛騎士流著血倒在地上。看來有一個人被乾掉了。身穿豪華全身鎧的敵方騎士高舉著劍,準備給騎士最後一擊。
「嘖!」
我反射性地舉起步槍,急忙裝填子彈。我一邊祈禱著要趕上,一邊扣下扳機。所幸在劍揮下之前,子彈便命中了敵方騎士的胸甲。雖然沒有貫穿,但還是有讓對方失去平衡的效果。
「休想得逞!」
一名近衛騎士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刺出了長槍。然而,敵方騎士用盾牌擋開了長槍的一擊。近衛騎士不服輸地連續發動攻擊,但敵方騎士以遊刃有餘的動作躲開槍尖,精準地做出反擊。為了避開發出低吼聲逼近的長劍,近衛騎士慌張地往後退……看來是個相當厲害的高手。
「……我看過那套盔甲。是去年在王都劍術大會中獲得亞軍的騎士。我記得名字是……歐德萊?賽魯吉耶吧。」
殿下這句話讓我的眉毛跳了一下。王都劍術大會——正如其名,是決定王都最強劍士的武術大會。直到不久之前都還住在王都的我,當然每年都會去觀戰。
「去年的亞軍……是和索尼婭打得難分難舍的家夥呢。看來來了個相當棘手的家夥。」
我的摯友兼副官的索尼婭,是王都劍術大會的常勝軍。我也很清楚她那怪物般的劍術。那位名叫奧德蕾的騎士,麵對她時也纏鬥到最後一刻,最後才遺憾敗北。她的實力當然也值得信賴。
「因為我們接近了真正的目標,所以對方也使出了殺手鐧嗎?」
「有可能。」
我點點頭,接著便衝向前線。對手是能和索尼婭纏鬥的強敵,我可不能在後方悠哉休息。
「奧德蕾?賽魯吉耶!我是阿爾貝?布隆丹!我要向你提出單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