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個人喝酒可是很危險的哦?搞不好會被壞醉鬼纏上。不過,跟我們在一起就不用擔心了。」
看似壞人的大姐一邊親昵地摟著我的肩膀,一邊這麼說道。那輕浮的態度簡直就是個鄉下小混混。要是被纏上的剛好是個不知世事的少爺,就算嚇得腿軟動彈不得也不奇怪。
不過,我也是在軍隊出生、在軍隊長大,早就習慣跟惡棍打交道了。我平常接觸的都是比鄉下小混混更可怕的家夥,這種程度的對手根本不算什麼。我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歪著頭問道
「要我陪你們喝酒是無所謂,不過,你們應該有本事請我喝吧?」
「當然、當然!」
大姐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指著自己那桌旁邊的座位。那裡擺著一個小小的酒桶。看來他們似乎是整桶買下,正在享受酒宴。真是豪邁。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理由拒絕。畢竟沒有比彆人請客的酒更好喝的東西。我姑且算是貴族,但手頭卻非常拮據。畢竟我將大半收入都用在收集武器以及資助技術開發上,能自由運用的錢意外地少。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點頭回應她,移動到座位上。當然,我也沒忘記要續杯剛才點的紅酒。將服務生拿來的酒杯內容物灌進肚子裡後,我環視大姐她們的團隊。
人數大約五人,每個家夥看起來都不是善類。武裝就我眼睛所見的範圍,頂多隻有警棍尺寸的小棍棒,但她們也有可能攜帶暗器類的武器……我一瞬間就確認到這點,瞄了一眼自己插在腰間的木刀。
「小哥,你插著奇怪的東西呢。」
不愧是看起來像黑道的女性們,看到我的動作似乎就察覺到某種程度了。狐獸人女性露出賊笑,指著木刀這麼問我。
「在這次的動亂中,擔任弗朗索瓦殿下侍衛的那個男騎士……呃,是叫布隆丹卿嗎?你是不是受到他的影響?」
「不是哦,因為我老家是劍術道場,我從小就被訓練成這樣。」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但總不能承認自己就是本人。我坐到椅子上,說出事先準備好的借口。
順帶一提,我之所以沒有帶著愛用的軍刀,而是拿著木刀是有原因的。加雷亞王國對武器的持有限製意外嚴格,一般人無法攜帶武器。能夠佩劍的隻有衛兵、侍從、獲得許可的傭兵,以及貴族。我這個男人要是大搖大擺地佩劍,身份馬上就會曝光。
我姑且算是貴族,要是出入這種大眾酒館的事情曝光,宰相和邊境伯肯定會嘮叨個不停。因此,我都會偽裝身份來說明。
雖說隻是暫時,但要我放下愛劍還是有點不安,不過既然對方沒有穿什麼像樣的防具,那不管是真劍還是木刀都沒什麼差彆。頂多就是斬殺還是撲殺的差彆而已。如果是在都市內護身用,木刀就足夠了。
「哦?男人開劍術道場啊……你很行嗎?」
鬣狗大姐一邊問著,一邊把酒杯遞了過來。既然她都說要敬酒了,那我也隻能奉陪。我用勺子舀起裝滿木桶的白酒,倒進她的酒杯裡。
嗯,至少在店裡時應該不會引起什麼麻煩。這間店在這方麵做得很好。要是太胡鬨,就會有可怕的大姐姐們大舉前來,說著「客人,我們到後麵聊聊吧」,然後把人帶到某個地方去。這些鬣狗獸人應該也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怎麼可能。上次也是在戰鬥中耗儘了體力,結果吃了苦頭。」
「那是當然的。雖然我覺得比賽和鍛煉隨你高興就好,但你可彆得意忘形,去找奇怪的家夥打架哦。」
鬣狗大姐的長相就像怪人代表,她露出極為認真的表情提出忠告。我原本以為她是在警告我,用劍對抗她們是沒用的,但看來她是真心在擔心我。
「你身為男人卻在練劍術,代表你是獨生子吧?可彆讓父母擔心啊。」
「說得也是,我會銘記在心。」
聽到我的回答,鬣狗大姐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將鎮座在餐桌正中央的香草烤河魚切成小塊,塞到我手中。烤魚還熱騰騰的,冒著熱氣,香噴噴的味道刺激著食欲。
「哦,真不錯,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