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母親。”
塔利亞眼中滑過一絲滿意,如貓般悄無聲息地離開。
下一刻十幾個穿著刺客統一服飾的人猶如影子無聲無息而又敏捷迅速地朝我湧來。
這並不是全部,我知道,他們隻是明麵上的人,還有更多爪牙躲在暗處等待我露出破綻,亦或是等待最合適的時機,以便給我致命一擊,宛如垂涎著肉塊的鬣狗。
說實在的,刺客聯盟有時候真像一個被你舔一口就黏著不放的粘牙糖。
粘牙,惡心,又毫無辦法。
媽的,這破家產我真的有必要繼承嗎?!
7
腦子裡塞滿亂七八糟的東西,身體卻在麵對殺氣的第一時間條件反射地起跳,迅速進入戰鬥狀態。無數屬於遊戲的數據流光頃刻填滿視野,數十個敵對血條瞬間顯現。
在對麵第一個人攻上的時候,破綻連同招式在腦海裡湧現。
旋身躲過劈麵而來的長刀,腳下一腳踹出,借著反作用力衝擊另一視角的敵人,冰冷的長刀同時出手,以奇詭的角度割開脖頸。
猩紅鮮血噴湧而出。
又一血條瞬間清空。
我幾乎以一種遊刃有餘的姿態成功渡過這一次的訓練。
代價僅僅隻是身上不致命的幾道傷口。
最後一個敵人倒在地上,我隨手振了振長刀甩掉刀身上流動的鮮豔液體。
沒有處理身上的傷口,實際上這些東西並不會對我造成影響,在不致命的傷口下,我的身體更多呈現出一種像是遊戲裡緩慢掉血的狀態。
而身體極高的恢複能力又在緩慢的回血,兩者勉強處於平衡,隻要我不受太重的傷,傷口可以在短時間內自主愈合。
大概是為了鍛煉我的忍痛能力與自愈能力,塔利亞一般情況下不會讓人為我上藥,隻有影響生存的傷才會治療。
這也讓我習慣一身臟汙、任務結束第一時間去見她,準確來說,應該是她來見我。
就如同這次。
我不過在原地站著休息了片刻。
“做的很好,達米安。”
習以為常地繞過滿地狼藉,塔利亞動作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發,聲音輕而微微驕傲。哪怕是那位哥譚的黑暗騎士恐怕都沒有達米安這種頂尖的戰鬥天賦。
“你配得上這個名字。”
我痛苦地閉了閉眼。
不,我不配。
我他媽真的很想叫達米.艾爾,而不是什麼達米安.古爾。
8
塔利亞越來越離譜了。
我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我可以理解自己需要學習如何殺人,畢竟我是一名刺客。
我也可以理解為自己攻讀九個博士學位、精通多國語言、通曉科技技術,畢竟我是聯盟的繼承人。這年頭,沒點學曆沒點技術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反派。
但是——
活著走出撒哈拉沙漠是不是有點超綱???
你瘋啦塔利亞?
9
燦金赤黃的太陽高高懸掛在天空,迎麵而來是炙熱而又夾雜著沙子的微風,廣袤安靜的天地空無痕跡。
撒哈拉。
刺客聯盟連夜派飛機像丟垃圾一樣把我丟到了撒哈拉沙漠,好像察覺到我準備質問塔利亞,一點機會都不給。
我站在沙漠裡仰著頭看直升飛機迅速離去,抱著亞曆山大,憂傷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