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嚼著肉乾，回道：“也不是不好。脫離紅塵俗世，遁入空門，普渡一切苦厄？”
“修道不也修的方外之道？”
“可神界……”
“你眼見的神界像俗世，是因為那是你喜歡的。”蹇一雙妖惑美眸，睨向蘇顏。
蘇顏愕然，“我？”
蹇微微頷首，“你貪戀俗世文明，喜歡暗世大陸。偏偏現在的獸夫們，全是神界各域的神君，青淩幻更是統轄整個神界的神尊。他們想要把神界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實在是太簡單了。加上眾神萬載空虛乏味，有點兒新鮮感的改變，也很樂意。
但神界的根本神性，從未變過。”
“……意思是，大家都在陪我玩兒？”蘇顏臉上的表情，一時間茫然。
“為了留下你。在神界改變期間，你一直都留在那裡，不是嗎？”蹇看著小宙宙打哈欠，有點兒困了，便道：“小宙宙要不要回小美阿姨那裡睡覺覺？”
小宙宙點頭，“嗯！睡覺覺。”
蘇顏卻沒有撒手，仍抱著小宙宙，因為蹇的話，讓她一時間心裡茫然發慌，“娘抱一會兒。”
小宙宙乖巧的抱著蘇顏的脖子，小腦袋紮在她的頸肩，又打了一個哈欠後，睡了過去。
“但雪泥鴻爪，也並非沒有改變。現在的神界在你所帶來的文明衝擊下，多少是有影響的。吃穿住行，甚至是修煉的方式，都有了更多的選擇。特彆是孩子們，他們將來給神界會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也非常令人期待。”
蘇顏蹙眉：“……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細想，這些改變確實全是圍繞著她的。
“天道畏你，發現了嗎？”蹇摸摸小宙宙的頭，“長得真圓溜。”
“天道怕我？”蘇顏搖頭，“不可能！他動動手指就能捏死我。”
“但他敢捏死你嗎？”
“怎麼不敢，我生小宙宙的時候，不就把我劈死了。”
“兩回事，他知道小美有能力重生你。恢複心臟和恢複你這個整體，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彆。”
“……這麼說，他真怕我？”蘇顏眯眸。
蹇看著她一副小算計的模樣，“你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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