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個小時。
看看時間顯示,已是晚上10點32分。
明早8點32分完成進化,時間正好。
現在嘛,夜已深,該入眠。
“小雪,你洗澡不?”
活動活動筋骨,陸銘扭頭詢問初雪。
初雪立馬從床上下來,來到陸銘身邊牽住他的手,一副你帶路的模樣。
陸銘汗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先去,我再去。”
初雪鬆開陸銘的手,快步走進浴室。
陸銘以為她聽懂了自己的意思,讚賞之詞就要不吝道出。
不想初雪進入浴室後沒兩秒,便將腦袋探了出來,眨著眼眸催促著他。
好像在說:我先去?你再來?我去了,你怎麼還不來?
陸銘扶額。
四十分鐘後,陸銘穿著紐扣睡衣躺在被子裡,左手搭在額頭上,老臉有些發燙,腦海裡仍是揮之不去的畫麵。
萬萬沒想到,最後他還是和初雪一起進了浴室。
不算一起洗,而是互相幫襯。
初雪洗的時候,他合著衣服打打下手,主要負責搓背衝水擦乾頭發,順便教會她熱水器、洗發劑、沐浴露的使用方法。
有【學習本能max】這種特性,初雪基本一點就會。
換自己洗的時候,裹好升華而來的浴巾,全程低著頭,由初雪替他搓背衝水擦乾頭發。
雖說啥也沒乾,但全程都很尷尬。
雖然口口聲聲說著老婆,但那也得她有成熟的麵貌才能真正作數。
以初雪現在的模樣,他藍星華夏人的修養和教育不允許逾越界線。
然而初雪對浴室裡的一切感到非常新奇,非常亢奮。
雖然她不會像熊孩子那樣虎水亂竄,但情緒的高亢低穀仍能一眼看見。
估計她已經在期待下個夜晚的來臨,離開浴室的時候,她明顯戀戀不舍,還想多待一會兒。
放下搭在額頭上的手,陸銘側過身來,初雪正麵向他睡得酣甜。
望著初雪恬靜無暇的睡顏,陸銘也跟著平靜安寧了起來。
忍不住想摸摸她的長發,又擔心會將她驚醒。
而初雪卻像有所感知,下意識的往他懷裡鑽了鑽。
可沉睡中的人哪能找準位置,陸銘短暫的停頓,又在莞爾中將她往自己懷裡攏了攏。
就這樣撫著她的長發,嗅著洗發水的清香,陸銘漸漸的閉上了雙眼。
黑暗突然襲來。
接踵而至的是沉重的呼吸聲。
視角在忽明忽暗中不斷的震蕩。
有人在追他。
哐當。
似乎撞到了什麼,視角挪到了地上。
“野種!你還跑?有娘生沒娘養的狗崽子!敢動我兒子!兒子!給我打!他怎麼打的你!你就給我怎麼打回來!我就站在這裡!他敢還手試試!”
模糊的聲音,模糊的臉,像是隔著紗帳。
肢體碰撞接二連三,他明明很痛,卻醒不過來。
“我沒有,是他搶了我的東西,我隻是拿回我的東西,我沒打他!”
“你的東西?你能有什麼東西?兩件破衣服,幾個易拉罐?我兒子什麼條件?需要拿你的東西?沒打?沒打我兒子還能誣賴你?也看看自己什麼樣,走兒子,解氣了吧?解氣了回去,這種野種少見為好,身上說不定帶著黴菌,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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