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躬身。
“既然她並無作案嫌疑及時間,卻又要顧及死者親屬,不如讓她參與到調查中去以儘綿薄之力。”說著話鋒一轉,“還是,林大人相信詛咒一說?”
府尹連忙俯身稱不敢。
“我會派一個人跟隨案件的進展。”男人一言敲定後便轉身離去,從頭到尾不曾給過他人反駁的機會。
如此,向陽便參與進案件調查之中去,與張曉確定下午去尋她後,向陽返回家中。
她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張淑注定會來到她的算命攤,這一卦,也注定會應身。
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胸口,有些疲累,不一會沉沉睡去。
直到——
“篤篤篤”
“篤篤篤”
向陽的手指微微一動。
她慢慢起身,臉朝著門口,聽見外麵的聲音。
“這就是那算命師的住處了。”
“吱呀”一聲,向陽打開門,門外站著兩個人。
一個就是早上剛剛見過的張曉,另一個……
向陽看著那張麵目普通的臉,不太理解他為何非要變來變去。
張曉為向陽介紹,“這是一起查案的程少虞,程大人。”
“程大人。”向陽微微頷首。
張曉這才注意到眼前這人從未向誰行過禮。
“你……”
程少虞抬手阻止他的不滿,“先生如何稱呼?”
向陽一愣,細細回憶了一番,空氣中久久沉寂,等張曉快要忍不住出聲的時候,她將將想起自己的名字。
“在下向陽。”
向陽…程少虞點點頭,名字在嘴邊繞了一圈,記住了這個名字。
“從今日起,就勞煩先生與我二人一起,直至將那槐清池案破獲,也好證明先生未曾詛咒過他人。”
他聲音溫潤,頗有一番信服力。
向陽看了看目光如炬的張曉,又瞧了瞧一本正經的程少虞,點了點頭。
幾人向陳秀才家走去,路上張曉為二人介紹了一番陳秀才的情況。
陳秀才,本名陳恩,濟州人士,成武二十四年考中秀才,時年二十歲。
原也算年少有為,誰知家道中落,又連考幾次不中,幾年前進京趕考時落難,受張淑父親相助,同年成婚,就此留在上京城。
張淑大字不識,人也潑辣,但對陳恩百依百順,又因著陳恩的秀才身份,二人平日生活得了好些便利,據說二人感情不錯。
好容易又要熬到今年秋闈,誰知陳恩竟被人用鈍器砸中後腦勺,又扔進槐清池,一朝慘死。
言語間幾人到了陳恩家。
門前掛著白布,不遠處站著兩個捕快。
時不時有人路過陳家,往裡看一眼又匆匆離去。
張曉跟那兩人打了個招呼就帶頭走進去,程少虞緊隨其後,而向陽則慢悠悠晃著進去。
正廳內傳來哭聲,張淑見張曉進來連忙起身,“大人來此可是找到殺害我夫君的凶手了?”
還未等張曉開口,她看見跟在後麵進來的向陽,厲聲道,“她怎麼來了!你給我出去!”
張曉連忙安撫,朝向陽使了個眼色。
向陽見狀轉身離開正廳,在院子裡轉悠起來。
陳秀才家中收拾的很乾淨,張淑看起來潑辣,乾活卻很是麻利。
她轉了轉,卻發現院子裡的大樹下有些異狀。
昨日剛下過雨,這裡的泥土卻有新翻的痕跡。
身側一片陰影籠罩,“這裡可是有些奇怪?”
向陽歪頭看他。
程少虞沒聽到回答,轉頭用眼神詢問。
“程大人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她微微一笑,臉頰處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程少虞盯著那個酒窩,心跳了一瞬。
他轉過頭看著樹下的痕跡,打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