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閉眼不答,感受到他的眼睫輕顫,掃著她的手心。
她的手忽的無力垂下。
溫笙白睜眼看到她身體輕晃,連忙扶住她。
向陽感受到手臂的溫熱反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捏。
“嘶。”溫笙白痛呼出聲。
聽到痛呼的向陽在煞氣反噬中醒過來,鬆開他的手。
“捏疼你了。”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溫笙白皮膚白皙,重重一捏下早已變得通紅。
“嗯。”溫笙白悶悶答道。
向陽輕輕揉了揉,溫笙白一顫,沒有躲開。
“剛剛也是煞氣?”溫笙白問。
向陽點頭,“幕後之人盯上你了,隻是不知是最近還是之前。”
一股輕柔的力量從二人皮膚相觸的地方進入溫笙白體內。
他下意識鬆開手,向陽反握住不讓他鬆開,那股力量在他身體裡歡快地繞了一圈後又跑回向陽體內。
“你的體內很乾淨,應當是最近才找上你,大約是你離我太近了。”
向陽收回手,看著空蕩蕩的府邸。
“你不是皇室中人嗎,府裡人這麼少。”
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門口連看守都沒有。
溫笙白輕撫向陽方才觸碰的地方,“我向來喜靜,府中人手大多隱在暗處角落。”
府中人平時守在各自的崗位,每每一見他回來就撤到遠處,以他的身手還有國師的護身符,普通人根本傷不到他。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找我有什麼事?”溫笙白彎腰撿起向陽方才扔到地上的白綢。
“昨晚。一直睡不著,就想過來問問你查的怎麼樣。”向陽拽了拽散落的馬尾。
溫笙白阻止她繼續禍害散落的發尾,為她係上白綢,又重新給她紮好馬尾。
向陽站在原地任他動作。
溫笙白給她紮好頭發,“想不想去雲秦樓?”
雲秦樓?
向陽耳朵豎起來,拉著他就往外走。
雲秦樓臨湖而建,推開窗便是淩雲湖。
雲秦樓整個三樓都是包廂,因著背後實際控製人是某位長公主的兒子,所以常年給溫笙白留著一個包廂。
向陽跟著溫笙白到了三樓包廂,推開窗就看見淩雲湖,湖中央有遊船三兩隻,隔湖相望有一棟精美的三層小樓。
對麵樓上傳來陣陣優美的樂聲,女人動聽的歌聲和男女的嬉笑聲。
向陽趴在窗框上眯著眼盯著對麵瞧了半天,轉頭問溫笙白,“那是什麼地方?”
溫笙白正給她倒茶,聞言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
溫笙白斟酌片刻,“是雲霄樓。”
“也是吃飯的地方?它家的飯菜味道如何,與雲秦樓誰更勝一籌?”
向陽追問。
溫笙白有點犯難,不知該如何向這位不通世事的神明大人解釋。
末了,他歎了口氣,“雲霄樓不是飯館,它是青樓。”
向陽眉心微蹩,絞儘腦汁地翻騰腦海中的記憶。
青樓,青樓……
她實在想不起來,“何為青樓?”
溫笙白自暴自棄道,“你探入我的腦海自己看吧。”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