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公墓成了城市最寂靜的地方。
寬闊的半山坡上,不僅沒有人,偶爾還會出來陣陣涼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為了方便隱藏,許平安和白夢在下午買了一身黑色雨衣,把各自包裹好,隱藏在了漆黑中,一直觀察著門衛處。
“學姐,你是第一次十一點鐘來墓地吧,害不害怕。”
“不怕。”
或者說,有許平安在,白夢沒那麼怕了,反而有些隱隱好奇。
她是姑姑帶大的,在一個知書達理的家教環境下長大,這是第一次做出一些叛逆的事,竟然要在午夜蹲守在了墓地裡,看著四周全是白色的墓碑,陰森中又給了她太多刺激。
“為什麼要在十一點鐘來。”
“因為晚上的十一點,很多東西就出來了。”
“你是說,那個打麻將的人身上有什麼東西?”
“他身上沒有,但他可能利用了某個東西。”
兩人蹲在黑暗角落說著悄悄話,門衛處突然開了門,他們倆一起收了聲,仔細觀察著。
開門的人,就是白天那個黑衣人,也是公墓的管理員,他一頭長發,外表邋遢,連開門的動作都鬼鬼祟祟,明顯是心裡有鬼的人。
他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袋子,看四周沒有人,用手電照亮,悄悄朝著山坡上走了。
許平安示意白學姐跟上,但兩人是躲在樹林裡,沒有走墓地的大路,所以路不是很平坦,也沒有光亮。
白夢下意識的伸出手,拉住了許平安,這下許平安舒服了,可以全程手拉手。
一路跟著管理員,兩人越走越深,似乎走出了公墓的範圍了,四周是一片片空地,偶爾有幾個突兀的墓碑。
白夢突然拉扯了一下許平安,伸出手指向了管理員手裡的袋子,“那個袋子在動。”
“嗯?”
裡麵是活的東西?
這就有點不對勁了。
這時,那管理員在一塊墓碑前停了下來,伸手掃掉了墓碑前的幾片落葉,然後打開了黑色的袋子,從裡麵拿出了一隻兔子,又從兜裡掏出了一把小刀。
白夢嚇的捂住了嘴,用力拉扯許平安,在告訴小學弟,不能這樣。
她心軟善良,見不得這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