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那套術法用過頭了,就會發高燒,以前出現過這情況。”
“打針吃藥都治不好嗎?”
“有效果,但還是要燒個一星期。”
許平安的特殊體質,不能以常人來判斷了,他小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隻能被動承受這虛弱的狀態。
白夢主動坐在他身邊,占據了伺候人的位置,回頭問道:“你來了多久了。”
有了第二次被抓包的經驗,方楠回答的更流暢一些,“我也是剛來不久,還給他帶了一些中藥補身體。”
桌上的確是幾包中藥,每天一份,足夠一星期的量。
但白學姐也是第二次猜疑,少了試探,多了些直接,“是打算這幾天都留在這裡照顧他嗎,連拖鞋都準備好了。”
“額……”
方楠低下頭,腳上是水藍色的指甲和粉色的拖鞋,和她的發色正好搭配了。
隻是來看望病人,還不至於換拖鞋吧。
昨天晚上趕來的時候,她的確做好了陪同幾天的準備,所以準備了睡裙和洗漱用品,打算住幾天。
這想法出現在腦子裡的時候,她也覺得很大膽,竟然願意和許平安持續親近下去。
這下似乎不太好解釋了,她說道:“是許平安說很不舒服,希望我照顧幾天。”
方楠機智的把鍋甩給了許平安。
許平安傻了,他不接也得接,“額,我看學姐在外地旅行,我身邊又沒什麼朋友,所以……隻能麻煩方楠來了,我生病時候很難受,需要個人照顧。”
白夢撩起耳邊的長發,一臉溫柔,“對不起,是我不好。”
“學姐,這不怪你……額!”許平安前半句還在感動,後半句隻剩疼痛了,白學姐竟然悄無聲息的把手伸進被窩裡,一把掐在了許平安胳膊上,還擰了一圈,完全不在乎他是不是生病。
年少無知的許平安,第一次意識到,女孩子生氣了,是不講道理的。
房間裡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暗流湧動。
雖然學姐後來居上,占據了主動的位置,伺候在許平安身邊,但方楠昨天來的時候,買了很多東西,有補品有零食,還有很多藥,是有備而來,更像個看望病人的態度,而白夢昨晚連夜坐飛機趕回來,什麼都沒準備,空手來的。
人的比較心裡是很奇怪的,方楠兩次被同一個人抓包,自然對白夢有些不滿,她拿起中藥去熱了一下,主動送到許平安麵前,故意展示白夢看,好像在說,你什麼都沒準備,算什麼看望病人。
“來,我喂你喝吧。”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不行,這是我家特有的中藥,我來教你怎麼喝。”
這玩意還用教嗎?
許平安一頭霧水,還不懂什麼叫修羅場,也不知道他的房間裡……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