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笑了。
楚瑤覺得許平安是個有趣的人,不拘泥於世俗,許平安覺得楚瑤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也不拘泥於世俗,性格方麵,兩人倒是聊得來。
“你看周明那傻缺的樣子,親爹葬禮,他還能打哈欠,一點沒看到他有多難過。”
“這種人,可能是天生愚鈍吧。”
“如果不是周洛水用了卑鄙手段,我看周明一輩子都找不到媳婦。”
屋裡是嚴肅的祭奠,屋外的兩人卻有說有笑,這一幕,周家的親戚們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很多人都開始不滿意了。
葬禮不找正經的陰陽先生,偏偏找來一個年輕小姑娘,顯得很不嚴肅,周家親戚覺得很不尊重老爺子,更讓他們不滿的是,楚瑤把丈夫周明晾在一邊,和一個年輕小鮮肉打情罵俏,這什麼意思?裝都不裝了?
礙於老爺子的葬禮,親戚們沒有發作,忍著楚瑤的肆意態度。
時間漸漸到了深夜,守夜這種事,自然和親戚們無關了,熬不住的人,就在彆墅裡找房間睡下,還能熬住的人,就陪著周明燒紙,但周明不爭氣,哈欠連連,一點沒有悲傷的表情,親戚們也覺得這傻小子活該守不住家產。
楚瑤本來也有些困了,但她討厭這棟彆墅,這裡的所有記憶都是她被控製的,所以她寧願熬夜也不在這裡睡覺。
許平安習慣了熬夜,越到晚上他越精神,便陪著楚瑤閒聊。
到了十二點鐘,親戚們都睡去了,秦蘿示意周明可以停下來了,她拿出了符紙、鈴鐺、八卦盤等等法器。
許平安有些疑惑,“這是乾嘛。”
“周老先生是意外死亡,要在十二點鐘加一場安魂法事,消一消他的怨氣,讓他安心走好。”
“哦,還有這些說法。”
“各地的民俗不同,我們這裡是有這樣的說法。”
“您繼續。”
許平安隻是來看熱鬨的,不過他發現秦蘿拿出來的幾樣法器,是注靈的真東西,不過也不算奇怪,做陰陽先生的,多多少少要有點本事,不可能什麼都不會。
秦蘿圍繞著遺體四周,開始擺放法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每擺放一件,許平安都能感覺到法器與地氣產生的靈氣碰撞,就像螺絲鑲嵌在螺絲孔,法陣大多都是如此,要依賴到地氣的支援。
當四個方位擺好之後,客廳裡吹來了一陣陰風。
許平安感覺這氣息不太對,又看了眼時間,午夜十二點,吹來陰風似乎也是正常的。
秦蘿卻突然撓著小腦袋,嘴裡嘟囔著,“好像擺錯了……”
她拿起法器,重新調整了位置,落位之後,客廳裡吹來了一股更大的陰風,秦蘿一頭霧水的眨著眼睛,“壞了,我帶錯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