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長河市的一棟彆墅裡。
大廳中以紅墨水寫出了一個法陣,坐在陣中心的人,三十多歲,麵黃枯瘦,他正是逆命派的宋老五,旁邊坐著的光頭男人,手臂上畫滿了紋身,他便是周七。
兄弟倆為了牛山老六的事,和許平安結了梁子,如今又受到了羅毅的雇傭,要他們去找許平安的麻煩。
可許平安最近始終沒在市裡,接連的出遠門不回來,讓兩兄弟想找麻煩都沒機會。
羅毅站在門口,看著滿地的法陣,“這個法陣,真的能奏效嗎。”
“我五哥的咒術,從來沒失手過。”
“那為什麼今天才作法。”
周七解釋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咒術是分等級的,簡單的咒術隨意使用,效果也不過幾天,而更高級的咒術用了一次之後,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再用,否則會反噬給施法者,我五哥的上一個生意,剛剛用了一次高級的咒術,一直等了今天,才能再使用。”
“那現在你們能做到了?”羅毅明顯有些不耐煩了,雇傭了這倆人有一段時間了,卻沒做到讓他滿意的事。
周七也知道羅毅的心情,他笑道:“羅老板,你最終的目的,不是要了許平安的命,是要追到那個姓白的女生,隻要達到這個結果就好,過程你何必事事著急呢。”
這時候,坐在陣中心的宋五說道:“老七,把頭發拿過來。”
“早準備好了。”
周七從兜裡掏出了三個透明防水袋,每個小袋子裡都裝了一根頭發,宋老五接到手裡看了一眼,立刻皺起眉,“袋子上貼的紙條呢?”
“嗯?”
“我貼了紙條的,紙條上是頭發主人的名字啊。”
周七愣了,“可能是掉了吧。”
“這怎麼施法?我該用哪一根頭發啊。”
雖然是三根不同的頭發,可他們大男人,哪有能力去區分,看哪個都是一樣的。
按照計劃,第一個施法的人,名叫江婉兒。
羅毅不耐煩道:“算了,不管順序了,你今晚必須用一根頭發,隨便哪一個。”
宋老五看著三個袋子,實在沒法分辨,便隨便選了一個袋子,從中拿出了那根長發,又把許平安的頭發拿了出來,兩根頭發編織到了一起,放在了眼前的香爐裡。
一場詭異又玄妙的咒術,開始施法了。
……
北方的深秋,在早上天亮的時候,是溫度最低的。
小鎮的清晨下了霧氣,因為低溫,霧氣讓窗戶上染了一層寒霜,寒霜又透過玻璃,把低溫傳遞到了屋子裡。
躺在被窩裡的兩人,被一陣低溫凍得哆嗦了,下意識的抱緊對方取暖。
許平安好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他是北方人,不僅習慣這種深秋冰涼的早晨,甚至很享受被窩裡的溫暖。
懷裡抱著的人就更暖了,軟乎乎,暖洋洋,像個暖寶寶一樣在散發熱量,讓他抱住就不想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