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安擔心說話的內容被人聽到,和葉惜玉一起回了屋裡,但進了屋,就沒法說話聊這些了,他們倆還沒商量出個計劃來呢。
這事和洗澡不一樣了。
屋裡,兩人麵麵相覷,葉惜玉在許平安手心上寫道,今晚必須得想出個辦法,問題一定就在這裡。
然後,她去洗漱了。
許平安尷尬的坐在床上,回想這幾天的表現,他的確沒覺得兩人的偽裝有什麼問題,對外是他來說話,有過臥底經驗,又從來不怯場,許平安覺得自己表現的很自然,而葉惜玉雖然沒什麼戲精經驗,但跟他的配合上,一點不扭捏,該親密就親密,再配合她高冷的神態,沒什麼表情的葉惜玉,反而讓人覺得從容。
連最難的洗澡那一關都闖過來了,他以為兩人不會被懷疑什麼。
現在才發現,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可能要把兩人之前的偽裝全推翻了。
許平安皺眉思索著,看向了床頭燈,早早發現裡麵的竊聽設備,是幸運的,否則兩人在屋裡的對話,必然會穿幫,可現在又必須讓設備裡聽到什麼。
不一會,葉惜玉洗漱完回來了,許平安又去洗了臉,等兩人都躺在床上,開始了例行的睡前夜話,這是要說給竊聽設備的,顯得自然一些,總不能回屋裡不說話吧。
今晚順勢就聊了聊熊磊和金良,表示相處的很好,然後許平安說起了被拒絕的事,葉惜玉又表示沒關係,如果島主不接受,他們過幾天離開就好,天下這麼大,總有他們倆安身的地方。
這麼說,是故意表現的從容,既然被拒絕了,表現得再急切也沒什麼意義。
對話結束了,兩人關了燈,今晚的難題才剛剛開始。
屋子裡黑了,兩人的心跳卻跟著亂了,因為該怎麼解決,他們都沒想好。
葉惜玉躺在許平安懷裡,這樣的親密狀態,倒是越來越習慣了,哪怕心中沒有曖昧的意思,卻已經能隨意的依靠在許平安懷裡。
她在許平安的手心裡直言道,我沒有過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偽裝,這件事你要拿主意,無論你想出什麼辦法,我都聽你的。
這話的意思,讓許平安有點意外,葉師姐的態度仿佛不在意要犧牲多少,和洗澡時候一樣,一咬牙就迎難而上了。
說完,葉惜玉還在補充了一句:彆忘了,我們的最終任務是帶走金良,做事要有始有終。
這句話更讓許平安佩服師姐的職業態度。
他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自己仿佛化身導演,開始構想這場竊聽之下的偽裝,到底需要什麼內容,對方才會相信。
最後,許平安鼓起勇氣,在葉惜玉的手心上寫道,要有兩種聲音,一是這老舊木床的嘎吱響,二是……
他指了指葉惜玉,葉惜玉眨了眨眼,一開始沒懂,想了幾秒鐘似乎明白過來了,尷尬的點了點頭,二是聲音要來自她自己。
氣氛越來越尷尬,話說完了,接下來自然是該表演了。
許平安覺得自己麵紅耳赤,懷裡的葉惜玉也沒好多少,原來這才是最難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