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玉作為師姐，主動開口道：“老伯，這棟裡有沒有發生過命案。”
“命案？”
“或者自殺。”
幾個老頭低頭想了想，說道：“命案沒有過，自殺倒是有過兩個，那倆老人得了重病，看病費用太高，不想拖累家人，就……”
老人自殺。
這明顯不符合。
昨晚遇到的鬼，聲音像個成年男人。
無奈之下，隻能把話說的再具體一點，葉惜玉忍著臉紅，說道：“那有沒有哪個人，被女人傷害了，然後自殺了。”
幾個老頭紛紛搖頭，這公寓樓住戶密集，就像個小社會，一點風吹草動的事，都會傳開了，從未聽說因為女人出現人命。
畢竟這裡的住戶都是中老年，一把年紀了，哪有這種事了。
這時候，其中一個老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放下了茶杯，“我年輕時候，有過這麼一件事。”
“年輕時候？”
許平安一聽，哪怕事情錯了，也不能放棄一點可能，他立刻追問道：“老伯，您仔細說說。”
老頭年輕時候，有一個朋友名叫牛正，為人老實憨厚，被大家叫牛老實。
當時這塊郊區地界，還不算長河市城郊，而是一片農村，牛老實家裡條件不好，彆人都娶了媳婦，自己一直打光棍，後來終於有一個外村的人家，願意把女兒嫁給牛老實，他終於告彆了光棍。
結果結婚之後，牛老實發現，他的老婆並不是處女。
這件事一下子就成了他的心結。
那個年代，貞潔觀念還比較重，老實憨厚的牛老實，就更在意這種事了，他覺得自己一輩子本本分分，沒有壞心眼，沒有害過彆人，老天爺為什麼對他不公平。
心結越來越重，牛老實和老婆的夫妻關係也越來越差，他不斷的以此攻擊老婆，說她以前不檢點。
夫妻倆吵架的話，不知道被哪個人路過給聽到了，事情一下子在村裡傳開了，牛老實頓時成了很多人的笑柄，在那個年代，這就像是被戴了綠帽。
牛老實受不了這些背地裡的嘲笑，一氣之下，把老婆送回了娘家，娘家人當然不高興，覺得牛老實是欺負人，嶽母帶著人來到牛家指著鼻子罵，還說出了讓牛老實破防的真相。
他的老婆，的確和彆人好過，在那個年代，大膽的私定終身了，結果事情敗露了，男方家裡堅決不同意，村裡人都知道了這事，女方隻能找外村的老實人，才選中了老實巴交的窮小子牛正。
娘家人就是看不起牛正，你一個又醜又窮的人，一輩子都找不到媳婦，現在有一個，你竟然敢嫌棄。
牛正被真相刺激到發瘋，當場抄起了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