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不同,立場不同,身份不同,可正與邪雙方都是人,人自然離不開一個利字。
許平安覺得,這事打起來沒意思,隻是兩個礦老板的恩怨,他和黃三又沒有恩怨,在這大打出手,是圖什麼呢。
其次,黃三這次做的事,還沒涉及到害人性命,隻是借著礦洞事故來製造一些鬨鬼的驚嚇,給礦老板造成麻煩,不算太壞。
所以,他想以不動手的方式,儘量和平解決。
黃三品著茶,沉吟了一會,“年關將至,我也不想起乾戈,何老板的意思,是讓那煤礦不能開工,我做的已經很收斂了。”
“那你心中的價位是多少,我可以聯係我這邊的老板,讓你們見麵聊聊。”
黃三想了想,豎起一根手指。
許平安猜測道:“十萬?”
“一百萬。”
好家夥,你要是不想談可以不說。
“老哥,我知道咱這一行,沒有什麼準確的行規和價碼,但你這一開口,就有點不食人間煙火了,你知道一百萬是什麼數嗎,你知道一百萬能買多少東西嗎。”
黃三輕輕一笑,“這是何老板給我的數,如果你想讓我放棄此事,我總不能虧錢做好事吧,我甚至沒有跟你多要。”
“老何給你們這麼多?”
“嗯,他要讓這煤礦永遠不能開工。”
許平安倒吸一口氣,原來老何的真正目的是一口氣壓死老富,怪不得開價高到離譜,一百萬啊,如果不貪心的話,做完這一單,可以找個小地方去養老了。
他知道,價格是談不成了,老富不差錢,但不是傻子,白給一百萬平事,換個當老板的都不能服氣,做老板都有脾氣。
“看來這事沒法談了,你想要這份錢。”
“你不喜歡錢嗎。”
沒談成,那下一步就是動手了,但黃三沒有釋放出任何敵意,他示意許平安喝一杯茶,“我已經打跑了三個玄術師了,你是第四個,我們喝杯茶,各自留個底線。”
許平安無奈搖搖頭,對茶水不放心,“我這邊是兩個人,二打一,您彆嫌我不講武德。”
“我也是兩個人。”
黃三伸出手示意,許平安順著方向看向了身後,二樓的樓梯處,一個光頭站在陰影中,始終注視著兩人的談話。
“你徒弟?”
“我女兒,黃樂樂。”
說完,那光頭走出陰影,客廳的燈光照亮她的麵孔,果然是一張清秀的女孩子無關,嘴上還塗了口紅,不過她頭頂的確一根頭發都沒有,模樣有些怪。
“我女兒得了病,需要剃頭的那種。”
“化……化療了?”
黃三默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