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河說:“嗯。”
“我其實本來是想報效國家而進軍隊的。”
“我知道,你說過。”
“但是,但是現在...”
小護衛囁嚅著說:“現在我好像是在害外城區的人,也好像是在幫割據勢力,我本來以為是去安撫那些因為蟲災受難的人,天災應該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但是現在,我好像才是他們的敵人。軍官說我想得太多,不應該動腦子,但是....”
顧星河看他一眼。
麵對非桑秋的人,他長大後也不是那麼多話了,因此隻是緩慢地移開視線,說道:“你是第一天知道這個消息嗎?”
從江城自立,驅趕其他人之後,他們似乎早就應該知道現在這個狀況。
小護衛:“...抱歉,我說了廢話。”
他看起來更惆悵了,對著監控發呆,久久地忽然說道:“蟲災是會進城的吧。”
地震、塌陷和海嘯有固定的襲擊點,江城安然無恙,但可以預想的是,蟲災並不會讓江城處於這麼悠閒的狀態,因此顧星河默然承認。
“我們地球是不是沒救了。”小護衛說。
顧星河抬眼:“我不知道,但....”
他回複的話還沒說完,電話突然響起,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叮——”
“喂。”他接起電話。
“我很抱歉,但現在不得不告訴您一個悲痛的消息。”電話對麵躊躇著用詞,謹慎地說道,“桑秋教授....”
——後麵的話好像沒聽清。
【桑秋自殺了】
【有一定的可能是被人所害,但目前沒有發現其他人出現的痕跡,隻是推想】
【保鏢不知所蹤,具有極大嫌疑,東區甜品店老板為保鏢辯護,已被控製】
【......】
再次清醒地看清夢境裡的圖像時,是站在棺材前麵。
他沉默地離開棺材前,回到一處住所,悶頭喝酒,頭疼欲裂,感覺天都要塌了,隻是沒人再來敲他腦袋,讓他不要胡亂喝酒。
小護衛來找過他,結巴地說:“節哀。”
顧星河已經好幾天沒刮胡子,整個人亂糟糟的,一股酒臭味,目光渾濁地看向來客。
半晌,他伴著酒氣說:“你說得對。”
小護衛:“什麼?”
“這個世界要完蛋了。”顧星河醉醺醺地說,“都爛透了。完蛋了。”
.....
宿舍床上,顧星河扶著自己的腦袋,感到背後滲出來冷汗。
他一時間居然分不清,這個噩夢是恐怖在蟲災,還是在於桑秋自殺比較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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