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徹底消失在天際。
桑秋低頭觀察樓下,盯著那些亂跑的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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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不愛交際,不喜歡隨便和人搭話,但這不代表他沒有記住那些人的外貌特征。
他認真地記住了那些,因此隻是掃一眼樓下亂跑的人,就能大致認出他們的身份。
學生們都已經在男宿舍樓高層躲藏完畢,此時還在外麵跑著的,自然都是轉學生們。
轉學生們跑動得很快。
他們一溜煙就竄進了建築內,還能悠哉地繞過剛出來溜達的僵屍,看起來遊刃有餘。
桑秋鬆了口氣:“看起來不用擔心。”
畢竟是那群神秘的轉學生,就算知道蟲災要來,也不用像普通人一樣躲躲藏藏吧?他們應該是有安全保障的,也不樂意一起在樓上藏著。
桑秋收起自己的擔心,把窗戶鎖上,再將裡邊的鐵柵欄拉下,在底部上鎖,最後將這條走廊的閉合式長鐵窗戶打開。
一套操作下來,整條走廊的窗戶不見蹤影,似乎和牆壁融為一體。
外麵的光線被隔絕得死死的,內部隻有走廊頂部的燈光。
為了避免吸引蟲子,哪怕將全部窗子鎖起來,他們也沒有把房間裡的燈打開,每個房間裡舉著幾把手電,權當作燈光了。
雖然微弱,但足夠人們生活起居。
樓下是輪崗機製,剩下裡麵躲藏的學生小聲驚呼,覺得這種封閉式樓層很是有趣。
房間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大家借著燈光確認了自己的位置,正在小聲交談或是睡覺。
因為房間不充足,大家是在實驗室睡大通鋪。
這種幾十人睡一間的神奇體驗太過新奇,讓他們輾轉反側睡不著,都在聊天。
易風順扯著丁一帆,找到靠角落的位置鋪好床單,鄧歸也從四樓搬上來,要跟他們一起找地方睡。
“我把四樓的房間讓給其他人了,”鄧歸說,“我的舍友都沒有回來,其他人也不太認識,我也不想一個人住。”
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一個人住無異於找死。
鄧歸太過靦腆內向,於是想來想去,還是找上了原來在一個宿舍躲藏過的幾個人。
班長和學委自然沒有意見,丁一帆還樂嗬嗬地從包裡摸出撲克牌,說這樣就能三個人鬥地主了。
他們兩個熱情大方,鄧歸緊張的心態被他們緩和,心情愉快地坐下來。
雖然身邊人聲吵鬨,對他來說有些彆扭,但能和熟悉的人在一起,安全感更足。
易風順原本不想打牌,他排了淩晨的班,屆時還要去樓下交接。
但是看他們打牌,自己躺在地鋪上,臉埋進床單裡,聽其他人低聲細語,窗外傳來些許風聲,回想著那張照片裡可怖的蟲子,又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歎了口氣,撐著手臂爬起來,想和睡在最裡麵的鄧歸換個位置。
結果繞過熱鬨的打牌人
群,借著微弱的光線往裡麵看的時候,卻發現了新的人影。
鄧歸蹲在角落邊,小聲地和顧星河說話。
因為是在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說話,所以他的表情格外認真,時不時點點頭。
燈光太微弱,易風順看不到靠裡麵的顧星河的臉色,隻能聽見幾聲感謝,隨後對方便躺在床單上,扶著額頭陷入深眠。
看動作,像是精神狀態不太好。
“怎麼了?”易風順問。
他忽然說話,把鄧歸嚇得一哆嗦,趕緊轉頭看他,見著人了才鬆口氣:“是你啊。”
他給易風順讓出點位置,露出身後的人。
易風順往裡麵一看,沒想到看見了桑秋。
桑秋剛從走廊上進來,半跪在床單上,睫毛低垂,撐著地板摸顧星河的額頭,似乎是在量體溫。
“顧星河忽然頭暈。”鄧歸低聲告訴易風順,“我給他讓了牆角的位置,這裡睡得好一點。”
易風順點點頭,略有些擔憂:“彆是生病了吧。”
現在物資缺乏,醫務室隻備了普通的常見藥,並沒有需要醫生給批的特效藥。
如果顧星河在這裡突然生病,那真的是很難辦。
“桑秋也在擔心這個。”鄧歸說,他悄悄看向那邊。
桑秋仍然半跪在顧星河身邊,他收回放在額頭上的手,幫顧星河理了理被子,再次感受顧星河手心的熱度。
這樣再三確認後,才略鬆口氣,抬頭向他們點頭微笑。
“沒發燒,可能是有點著涼吧。”桑秋說,“宿舍樓裡麵的感冒藥還是挺多的,提前喝點感冒藥應該就沒事。”
鄧歸和易風順也就跟著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