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快遞員沒了,原本被丟在門口的宅便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他抬起頭四處望“你們不能查一下監控嗎?彆告訴我這一整個過程都沒有監控。”
高木警官解釋道“這片住宅區考慮到住戶隱私問題,沒有大麵積安裝監控,不過住戶可以在個人範圍內自行安裝防盜監控,我們查詢了你的房子的監控安裝情況,結果為無。”
聽到這裡,春日禮特彆想“啊?”一聲。
過去就經常聽說國外監控沒那麼多,沒想到還能以這種理由不統一安裝監控。
霓虹變態那麼多,難道隱私還能有安全重要?
“……所有通往這裡的路口的監控,我們都沒能找到你描述裡的那一輛宅配車。”
春日禮沒話說了。
他還不能問監控裡有沒有他往返的身影,案發的時間段沒有,平時外出買東西肯定是有的,有沒有照到根本不知道。
萬一他們說有,認為他打了時間差怎麼辦,還是少給自己找點麻煩。
警方大概查到了他才繼承這座一戶建沒兩天,也就沒過問他為什麼不裝監控的問題。
目暮警官銳利的眼神看向他“我們在箱子上隻檢測到你的指紋,這你怎麼解釋。”
春日禮覺得這不難解釋“我從快遞員手裡接過來過,而對方帶著手套,自然隻有我的指紋。”
對方追問“那麼你口中搶走你快遞的搶匪呢,他也戴著手套嗎?”
春日禮回想了當時的場景,慌忙之下哪裡會注意得到這些,根本沒法給出肯定的答複“我沒看清楚,但我想既然能做出那種事,大概是早有預備的,所以應該戴了。”
“你沒看清對方有沒有戴手套,卻能看到對方衣擺下有槍?”
春日禮頓了一下“個人習慣。”
總不能說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有點小興奮,腦子裡劃過所有看過的警匪片,導致第一眼就盯上了最危險的物件吧。
這說出去,能不能被相信另說,但絕對會被認為是缺心眼。
工藤新一壓低眉眼,嘴角勾起笑“那很奇怪誒,正常人被搶的那一刻應該會下意識收緊手並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包裹,之後才是抬頭看向做出這一係列行為的人,第一步的時候肯定會注意對方的手,而你卻連看一眼就能發現的事情都不知道。”
春日禮看向對方,正好對上了視線。
他其實剛才就有點奇怪,麵前這個人明顯還是學生的裝扮,卻能被警方看中,如今還明顯被允許插手了案件,怎麼想也不對。
難道家裡有人是警方高層嗎?
他忍不住猜想,嘴裡還記得回答“那又怎麼樣呢,你總不能要求我一個被害者在被害的過程中清楚記得施暴者的特征,這也太為難人了,和被害者有罪論有什麼區彆。”
這話不講理也不好聽,甚至有些刺耳,但他一而再而三地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被認為是罪魁禍首來詢問指控,任他怎麼好脾氣也會有火氣的。
正好還能借此發泄般的行為來偽裝,同時確定想知道的事情。
“而且,”他沒等彆人再回話,就繼續道,“隻是一個指紋,這沒辦法肯定是我做的吧?你們說快遞上有我的指紋,那是隻有外側有,還是裡麵也有?炸彈上也檢測出來了嗎?”
目暮警官拉了一下帽簷,陰影覆蓋住那雙機警的眼睛“目前隻確定了外側。”
炸彈還沒拆卸完成,暫時沒有進行這方麵的檢測。
這也是他們隻控製他,而不是逮捕他的原因。
就在此時,目暮警官的電話震動了起來。
他接起來一聽,是打來告知他炸彈已經被爆炸物處理班拆除,現場的檢查沒能發現可以提取的指紋樣本。
案件現在徹底僵住了。
除了春日禮口中找不到的快遞員、搶劫犯,就隻剩他自己。
指向他的證物,也隻有一個無法定性的指紋。
抓不住他,也放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