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它能用這把劍的真正原因。
可是紀寒霄……
葉千星揉了揉有些痛的鬢角:“算了,想不通就先放在一邊吧。”
反正關於紀寒霄的謎團已經夠多了。
控製著劍,停在環境穀的門口。
葉千星要闖的關就是這個,她隻是簡單的療傷,那麼嚴重的傷,哪裡有那麼容易好。
所以動武,她現在戰鬥值隻剩下五成。
到哪都得被秒殺。
重力室又容易加重傷勢。
算來算去,她能來的,竟然隻有環境穀。
索性,對於新生,報道的時候,並不是月初,所以在爭總榜名次的時候,比著老生,有一些劣勢。
所以,一級學員,每個人都發了一張,兩倍積分卡。
隻要選擇使用,那在24小時內,她所賺取的積分,就可以翻倍。
而葉千星,兩倍卡還沒用。
抬腳進入環境穀,葉千星剛走了沒幾步,就直接被拉入了幻境中。
麵前場景一變幻,葉千星就看到一個小女孩坐在一處高門大戶的門前。
那人正是自己。
再一晃,自己突然縮小了,就這麼坐在門檻上,而屬於哪個年歲的自己,記憶紛湧而來。
葉千星似乎是忘了自己來乾什麼的了。
她隻是這麼癡癡的望著門口,希望自己想看到的那個身影,能出現。
5歲的孩子,還很小。
冬日的夜晚也有些冷,她一天沒有吃飯,就這般在原地坐著一動也不動,隻是執拗的看著。
終於,大門口傳來了一絲響動。
她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趕緊起身。
“爹爹?”
但是卻因為坐的太久了,導致她腿麻了,一下沒站起來,反而一個屁蹲直接蹲在了地上。
揚起小臉看向那個高大的身影:“爹爹,你回來了。”
眸子裡全都是欣喜。
卻不曾想那高大的人影,眼睛裡閃過厭惡:“你坐在這乾什麼?”
“我等爹爹。”
“有事?”
“爹爹前幾日說最喜梅花香氣,我便做了梅花膏給爹爹。”
“啪!”
“嘩啦……”
一個圓滾滾的小子上來,一巴掌打在葉千星的小手上,瓷瓶瞬間掉在了地上,碎裂成渣渣,裡麵是調製好的香膏,雪白卻沾染了塵土。
葉千星指尖一頓,紅了眼眶,沒人知道她為了這一瓶香膏,足足調製了好幾天不眠不休。
“爹爹,我做出來的這次是無暇級的,爹爹,碎了便罷了,星兒再給你做。”
隻是那女孩在說道無暇級的香膏的時候,到底是含著一絲絲小心翼翼,想要讓父親表揚的心思。
但是卻不敢過分流露。
“什麼無暇級的,不過是個臭蟲爛草罷了。”
“這麼臟,連最下級都不如。”
“哈哈哈。”
“爹爹,快走吧,娘親還等著我們用膳呢,我們彆在這個小賤人身上浪費功夫了。”
胖胖的男孩扯住高大的男人,手上提著,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而且,我也給爹爹做了香膏呢,是茉莉的。”
那個吝嗇對自己女兒給出隻言片語的男人,卻溫和的撫著男孩的發頂。
“我兒子可真棒,爹爹最喜歡茉莉香了。”
“兒子可真厲害,都能給爹爹做香膏了。”
兩個人和睦融融的往前走,好像把那個孤零零的女兒留在原地,她伸出自己的小手,似乎是想抓住什麼,但是終究是一場空。
而走了沒幾步,那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
葉千星眼睛一亮,是不是爹爹想起表揚自己了?
結果,卻不是。
男人聲音薄涼,帶著嚴厲:“小賤人……”
他這三個字似乎是聽彆人叫久了,順口而出。
又或者是早已經有此想法,隻是今天不小心喊了出來。
雖然臉上的表情有一絲懊惱,但是卻不曾對小女兒說抱歉。
隻是葉千星渾身一震,似乎是對這個稱呼不可思議,眼淚大顆的往下掉。
“你調的香,這般垃圾,以後還是莫要碰香了。”
“省的惹你哥哥娘親不快。”
“糟蹋了東西,自己去刑堂領10鞭,以後莫要再犯。”
說罷,男人就轉身了。
葉千星卻突然擦掉眼淚,神情已經從剛才的悲痛變成了荒蕪。
淡漠。
她的眼睛裡古井無波,什麼都沒有。
小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把長劍,擲了出去,將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穿胸而過。
環境就此破裂,葉千星看著收回劍,麵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的繼續往前走。
這些以往,是葉千星午夜夢回最不可觸碰的記憶,如今……
卻已經於她而言,不痛不癢。
因為早已經不恨,也不愛,那何來感情,任何一絲一毫的感情給他們都是浪費。
走到下一個環境,葉千星依舊沒有停頓。
而這時候,星光榜,大家都在非常的關注排名。
銀光第一,158000積分,三斧第二150000積分,葉千星第三138000。
葉千星的積分已經很久不動了,大家也都知道,她受傷了,正在養傷。
所以第四名,原本是對葉千星的第三勢在必得。
拚了命的追趕並且想辦法縮小差距。
但是就在這種緊要關頭,葉千星的積分竟然動了。
從,13萬八,變成了14萬。
“臥槽!!”
“真的!”
“葉千星的積分真的動了。”
“她已經醒了!而且還在賺積分。”
“我剛才聽到有人說在環境穀那邊看到她了。”
“真的醒了,那看來,這前三的名次,又不確定了起來。”
“我覺得夠嗆吧,畢竟跟第一名差兩萬呢。”
“這離刷榜,都沒多長時間了。”
“除非她能再殺一個王蟲,但是王蟲哪裡是說殺就殺的。”
“其實也就是她昏迷這幾天拖累了進度,不然我覺得以她的實力,這第一舍她其誰?”
“但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三斧和銀光兩個人還在試煉場沒出來呢。”
“他倆的積分漲幅比葉千星多,我估計她翻不了盤。”
“我也賭她翻不了盤,實在是太晚了。”
“她哪怕是再早兩天,也不會這麼被動了,這都最後一天了,連一天都沒有,就算是不眠不休,也隻有十幾個小時了。”
“我也覺得。”
“對,誰說不是呢。”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