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還沉浸在蘇墨白的身世中,他和蘇墨白其實認識並不太久。
也僅僅一年而已,那年蘇墨白逃出來,剛巧碰到了他。
找他求救,願意付出任何東西。
他便救了,隻是不曾想到,兩個人竟然喜歡上了。
司淵便幫著蘇墨白躲避遲家的追殺,但是到現在為止,蘇墨白也不曾好好正兒八經的跟他交代,那個所謂的大秘密,到底是什麼。
以前是蘇墨白不說,司淵便不問。
他護蘇墨白一個人還是能護得住的。
要知道司淵是何人,是聯邦武器最高研究者,他手下誕生的機甲戰艦不計其數,帝國聯邦都得保護他。
他的腦子是他最大的財富。
他隻要把蘇墨白帶在身邊,那誰也不敢動手,除非對方叛國,否則一個司淵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無法言說。
但是倘若要對付遲家,也是需要好好計劃一番的,司淵再厲害,隻有一個人,聯邦保護他可以,卻不會在他的指令下滅一個大家族。
更何況他手下還有根深蒂固的營養液公司。
營養液是什麼。
整個星際人類,最大的命脈。
連星網都得往後排,因為星際人沒有星網,實力倒退,卻不會死,但是沒有營養液,那整個人類都得玩完。
吃什麼?喝什麼?
司淵一邊安撫蘇墨白,一邊低音問:“你想做什麼?”
“是想脫離遲家,還是想報仇,讓姓遲的都死無葬身之地,或者是讓整個遲家都顛覆?”
司淵不打沒把握的仗,他可以滿足小孩的一切願望,隻是有些難的他可能需要一段時間籌劃。
蘇墨白抬頭看著司淵,大眼睛裡眨了兩下水霧,他說:“都想。”
想脫離遲家。
遲家人要死,那是個肮臟腐朽的家族。
而遲家也早晚要顛覆。
“好。”司淵在蘇墨白的眸子上啄了一下,滿滿的都是寵溺。
“那我便讓這盛世如我家小孩所願。”
蘇墨白死死的抱住司淵,他其實也想說,這些我都想要,但是我最想要的還是你。
想要你以後,都隻喜歡我一個人。
再也不要有彆人。
但是他不敢……
蘇墨白從小就生活在那一個家裡,她是自卑的,敏感的,她和司淵開始,隻是一個交易。
一個賣掉自己的交易,他始終記得司淵那時候說的,他說,倘若有一日,我膩了,你便識相些離開,我不喜糾纏之人。
蘇墨白一直都不敢讓自己徹底沉下去。
與日俱增的不安的感覺,壓在他心口,司淵對他越好,他就越恐慌,生怕這些都是泡沫,有朝一日,突然司淵就厭煩了。
他也重新無家可歸。
感受到蘇墨白不同尋常抱著自己腰的力道,司淵有些奇怪:“怎麼了?還有其他事情?”
蘇墨白深吸了一口氣,才佯裝隨意的問道:“你這次出門,是去哪了?”
司淵沉默了一會,才回答道:“學術交流會。”
蘇墨白募的在司淵的懷裡紅了眼眶,嘴角不自覺的癟了起來。
騙子!
都是騙子!
明明是回家相親。
司淵敏銳的察覺到了蘇墨白肯定是哪裡不對勁,於是他想要把蘇墨白從懷裡扯出來,看一下他的臉蛋。
但是蘇墨白卻不許,就如同是一個八爪章魚一般的,死死的禁錮著司淵的腰部,將頭靠在他胸膛上。
“墨白?”
蘇墨白的聲音都帶著些顫抖和鼻音:“你彆拉我。”
“我剛才哭了,可醜了,不想給你看。”
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掉了,白嫩的小腳,踹著司淵,任性的發脾氣。
司淵失笑:“哭的更醜的時候,我又不是沒見過。”
“再說了,我家墨白可不醜。”
“我家墨白哭起來,讓我很喜歡。”
司淵說道最後兩句的時候,裡蘇墨白的耳朵越來越近。
蘇墨白卻把這些都歸結成了司淵對自己身體的著迷。
他確實如此這般,動不動就要。
他也沒有什麼拒絕的餘地。
“阿淵……”
蘇墨白的聲音沉悶沉悶的。
“嗯?”
你會不要我嗎?
會娶彆人嗎?
但是這些話在舌尖滾了好幾圈,也沒能說出來,蘇墨白不知道自己以什麼身份說。
也沒有勇氣問。
“嗯?”司淵良久等不到蘇墨白接下來的話。
於是又發出了一個疑問。
蘇墨白轉移了一個差不多的問題:“我能去你家嗎?我想見見司凱博士,他那麼厲害。”
“小時候可喜歡司凱博士了。”
高智商都是會一串的,司淵一家人都是科研工作者,而且都在各自的領域中有不少的分量。
蘇墨白眼巴巴的等著答案,而司淵拒絕的很是乾脆。
“他們常年在實驗室,沒空。”
“他也沒什麼好見的,你喜歡我一個人還不夠嗎?”
司淵抬起蘇墨白的下巴,直接印了上去,力道有些重。
好似在生氣。
蘇墨白眨巴兩下眼睛,吞回眼淚。
拒絕的這般乾脆,連帶她回家的意思都沒有。
也是,她哪裡配見這些高貴的人。
蘇墨白一瞬間就好似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機一般的:“阿淵,我有些累了。”
“我想休息一會。”
司淵放開蘇墨白,剛才他在蘇墨白的嘴巴裡嘗到的,不是苦澀,便是鹹。
他的小孩兒,終究是難過的。
小孩兒已經受了太多苦了,以後就讓自己守護她。
“好。”
“那你就在這睡。”
“我守著你。”
“好。”
蘇墨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時光一晃,又過去了,好幾天。
葉千星身上的傷也都已經好利索了。
每日上課,練功,習修為,試煉,從不落下。
而這天上完課之後,紀寒霄讓葉千星留下。
葉千星就在班級同學,一副揶揄打趣,嘔吼的笑鬨中留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