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咣當”的列車上,身高一米八、濃眉大眼的何建國正呆呆地看著窗外。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穿越。
不就是被裁員後,找黑心老板理論,被對方的狗腿子一棍子掄在了頭上麼?
至於麼???
他原本還以為挨了這一下之後,可以買車買房呢,結果一睜眼——
確實車、房都有了,而且還價值不菲!
車,綠皮火車,少說價值幾千萬吧?
房,這年頭,國家分配,隻要他下了火車,找街道辦把材料一交,對方就得給他安排上。
甚至還有了工作,隨身的包裡,有一份部隊給他開的介紹信,讓他回紅星軋鋼廠上班去。
隻不過,這年代和身份,有點不太對勁。
自己,居然穿越到了六十年代。
而現在的身份,則是一名因腿傷退伍的軍人。
隻不過,他還有個名叫何雨柱的倒黴侄子罷了。
沒錯,就是那個《情滿四合院》裡的傻柱。
……
好半晌之後,何建國才吸收完了這具身體原主的記憶,清醒了過來。
伸手摸了摸自己腿部的傷疤,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穿越成傻柱小叔,也就罷了,四合院裡那些禽獸,自己有的是辦法炮製他們。
但穿成個瘸子,可就不爽了啊!
他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自己的穿越必備金手指在哪裡?
心思剛這麼一動,他就在自己腦海裡發現了一個空間。
裡麵除了四塊空蕩蕩的菜地和一口泉眼外,啥也沒有。
想到穿越前看的那些小說,他就起身,拿起自己的搪瓷杯子,一瘸一拐地朝著火車衛生間走去。
火車上的乘客,見他一身軍裝,腿上又有傷,俱都滿臉敬佩地看著他。
還有不少人主動給他讓路。
……
約莫十分鐘後,何建國已經一臉興奮地回來了。
剛剛他已經試過了,自己空間裡的泉眼,流出的,竟然是靈泉。
自己喝了一杯之後,就感覺腿傷處麻麻癢癢,竟似正在痊愈。
雖然表麵的傷疤並無變化,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瘸腿很快就能康複。
這下子,他對穿越也就沒了多少怨念,暗戳戳在心裡琢磨既來之,則安之。
有這空間在,自己肯定能在這個時代活出個精彩來!
……
火車到達京城西站,何建國出了火車站。
看著這年代的京城人來人往,不禁有幾分迷茫,不知該何去何從。
這時候,肚子卻“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他當即決定,還是先去投奔自己的傻侄子何雨柱再說。
這年頭,在外麵吃飯不隻要錢,還要糧票。
自己兜裡那點退伍費和全國糧票,還是得省著點花比較好。
……
花了小半天功夫,何建國總算找到了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這時候,他的肚子已經餓得能吞下一頭牛了。
連忙邁步就往裡走,邊走還邊喊了一句
“有人嗎?請問何雨柱在嗎?”
沒一會兒,就從一間屋子裡走出來一個男人。
那是個乾瘦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
戴著一副眼鏡,一看就是文化人。
“小夥子,你找誰啊?”
來人正是閻埠貴,他住在前院,聽見有人喊門,便第一時間出來。
“這位大哥,我想找一下何雨柱,請問他住在這裡嗎?”
何建國思索了一下,按樣貌猜測,這應該是院裡三大爺閻埠貴。
“哦,你找傻柱啊,他不在,廠子裡做飯呢!
我是這院裡的三大爺。”
“哦,三大爺,我是他小叔,您方便帶我去他的屋子嗎?”
三大爺把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他跟何大清有那麼一點相像,說不定還真是親戚,便問道
“小叔?沒聽何大清說過他有兄弟啊?”
“三大爺,我跟何大清也不是親兄弟,他是我堂哥!”
“哦,怪不得沒聽他提過!那你進來吧,傻柱住中院!”
閻埠貴點了點頭,讓開道路,讓他進來。
隨後見何建國走路姿態有些奇怪,連忙又問
“你這腿怎麼了?這次來是探親訪友還是投奔?”
“哦,三大爺,我退伍了,算是來投奔吧!
我這腿是出任務受了點小傷,過些日子就好了。”
“哦,你還是軍人啊!
為國流血,不錯不錯!”
閻埠貴臉上露出幾分尊敬之色。
“哈哈,三大爺您高看了。
我這點傷不算啥,好多戰友都犧牲了呢!
對了三大爺,我侄子何雨柱這幾年過得咋樣啊?
聽家裡人來信說他爹跑了,把他們兄妹倆撂下了。”
何建國不想談這個話題,連忙轉移話題。
“哦,那可不!
他那個爹可真不是個東西!
現在這傻柱的日子可不好過喲!
三十多歲了都沒娶上媳婦,你這來投奔,也沒說給他帶點啥?
你既然是他小叔,那也是個長輩吧,見麵禮都沒有?”
閻埠貴說著就恨不得扒拉開何建國帶的提包,看看裡麵有沒有啥好東西,能讓自己分潤一點。
何建國見狀,頓時十分無語。
心道你這老東西,也忒不要臉了吧?
第一次見麵,就想從我這裡薅羊毛?
連忙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我們部隊駐紮的地方,是深山老林,沒啥可帶的。
回頭等我見了柱子,看他需要點啥,我再去買。”
閻埠貴撈不著好處,感覺十分遺憾,隻能擺了擺手道
“柱子就住對麵那屋,你自己去吧,我還得回家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