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一出口,就知有沒有。
一陣兵荒馬亂,各人拿了小板凳開始做工。
隻是剛坐下來剝了兩根,大伯母就端著飯碗帶走了唐誠和唐念,他們家要吃晚飯了。
飯菜的香味其實並不重,隻是生活的差距讓我的心裡略有不平。
媽媽帶著笑顏說:“等把這堆筍子剝完了就吃飯,明兒個煮了筍子,好賣錢給你們買油粑粑吃,好不好?”
“好~”我第一個出聲,因為我喜歡吃油粑粑。
隨即大家都默默地加快了速度,不知是誰拉亮了堂屋的燈,又拿了手電筒放在板凳上照亮,隻是剝完筍子的時候,天已然黑了。
飯後,嗲點燃了煙,媽媽把蒙著布的縫紉機拖了出來,準備把我們已經破了的衣服補一補。
使喚我把線圈定在地上,媽媽開始她晚上的工作。
“明兒天再扯半天,下午回來煮筍子,後天趕場賣去哦!”媽媽眯著眼試圖穿線。
嗲磕掉煙灰,說:“都聽你的!”
小事聽我媽的,大事兒聽我爸的,隻是家裡,少有大事。
電視的屏幕明明暗暗,猶如我的童年。
唐坤嘀嘀咕咕和彭竣商量著什麼,說兩句要看一眼嗲媽,我就知道他們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二舅,我們明兒天也扯筍子去哦!”彭竣哥笑眯眯地說。
嗲將青灰色的煙圈吐出來,戲謔的說:“你們莫扯得到筍子?莫到山裡路都找不回來哦!”
“耶嘿,二舅你莫看不起人咯!”彭竣哥開始反駁嗲的話。
媽媽笑著插話:“去就去麼,屋裡反正也沒得什麼要做的,找的到餐菜轉來也是好的麼。”
這下嗲沒話說了,我們明天去山上扯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