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自己夾了麵條後問我:“妹妹你要好多?”
“我要一小碗。”
“把碗遞過來。”媽媽接過我手裡的碗,夾了一筷子,碗就被裝滿了。
媽媽有些懷疑,看向我:“你確定齊(吃)這麼點就飽了?今兒天夜飯是晚呐!”
“有了!”我肯定的點頭,雙手接了碗放在桌子上,搬了小板凳準備開吃。
一入口,就感覺不對,有點夾生,原來嗲喜歡吃半熟的麵條。
可是,香是真的香,難吃也是真的難吃。
我吃了小半碗,實在是吃不下了,就說:“嗲,吃不完了。”
“耶~這麼一小碗都吃不完!倒到我碗裡來!吃這麼少,長大浪(怎麼)搞哦。”
吃得少關長大什麼事?
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慢,轉眼間剩下的麵條就進了我嗲的海碗,我的小碗,隻剩下一點湯和幾段香蔥。
一口喝乾淨碗裡的湯,麻溜的把碗放在灶上,繼續剝筍子去了。
在一家人的齊心協力下,今天的竹筍衣服脫的格外的快,天還沒黑,就已經弄完了。
嗲媽用水桶裝了竹筍倒進灶鍋,兩個鍋都被占用了,還有個鍋是用來煮豬食的。
家裡沒有煙囪,但灶房的屋頂足夠高,所以青煙也飄得很高,從瓦縫間偷偷鑽出去,隨風去看山裡的風景。
我們幾個小娃娃就負責把剝掉的竹筍皮搬運到牛欄裡,等著風乾了在臘月好引火或者熏臘肉。
不停地在堂屋和牛欄往返,偶爾還會撞上,吵鬨幾句又繼續搬運。
直到堂屋被清空,露出泥巴地麵,燈也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