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麻將的聲音非常大,我用被子蒙住頭,那聲音還是往耳朵裡鑽。
“煩死了!”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下了樓。
“唐優,你還沒睡啊?”媽媽坐在一旁在拉鞋墊,看我下來了,就問了一句。
我散了怒氣:“嗯,口渴了,下來喝水。”
“耶嘿,優妹妹幫我也帶口水過來麼!”在搓麻將的一個叔叔說,“二餅!”
“好。”我進了灶屋,喝了水,然後用水瓢舀了一大瓢水,送去堂屋,“我上去睡覺了。”
“唐二,你們搓麻將聲音小點,妹妹要歹瞌睡了。”我聽見媽媽說,腳步頓了一下,然後上樓了。
麻將稀裡嘩啦的聲音吵了很久,不知幾點才散去,晚上睡得不好,第二天自然起晚了些,而且頭還有些昏。
彆不是感冒了吧?
“啊切”
好家夥,不能說,一說就來了。
一個早晨,不知道打了多少噴嚏,流了多少鼻涕,反正垃圾桶是扔滿了用過的衛生紙,吃飯也沒什麼味道。
一周後。
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媽媽說趕集去買年貨,初一好去拜年。
我和媽媽坐上了三輪車的貨鬥,爸爸開的飛快,還抽煙。
每次坐他的車,我都很心慌,生怕翻車。
拐彎處,一輛車忽然超車,三輪車擺了個尾,我和媽媽差點就摔了。
“喊你開慢點開慢點,沒長耳朵是浪裡哈,萬一翻車了我看你浪搞,我們自個兒翻了還不要緊,要是把彆人車刮了,賠都賠不起,屋裡還欠到有那麼多錢,你長點心咯……”
爸爸兩耳不聞身後事,依舊開的飛快,然後到了集上,人很多的地方才慢了下去。
媽媽帶著我去買年貨,爸爸去停車了。
集上還是那麼熱鬨,人多的很。
幾乎每個人都背了背簍,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小時候的我,頭經常被彆人的背簍底部掛到,而現在的我,高出了背簍很多,也,高出了媽媽很多。
媽媽好像又老了,頭發裡的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