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豔學姐環顧了合唱隊員,微微點頭,手勢已經做好,對著張新揮拍,前奏響起。
“西風夜渡寒山雨,家國依稀殘夢裡,思君不見倍思君,彆離難忍忍彆離……”
“狼煙烽火何時休,成王敗寇儘東流,蠟炬已殘淚難乾,江山未老紅顏舊……”
每次老師在說話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從鋼琴那邊傳來的攝人的視線,我低垂眼眸不去看他。
一個半小時過後,老師說中途休息十分鐘,合唱團的教室空調開的低,有些冷,我就直接出了教室。
走廊上的人不多,大多都是出去解決生理問題的,我雙手撐在欄杆上,看三樓的舞蹈生在排劇目。
晚風一陣陣吹過,下午剛洗的頭發,還有一股香味,一縷頭發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撥開頭發,感覺身旁來了人,一看,果然是張新。
“你怎麼來合唱團彈伴奏了?”他沒說話,我沒忍住。
他輕輕笑了一聲:“優優,你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沒有…你離我遠點,太熱了!”我把他往旁邊推了一下,沒推動,我往左邊挪了一步,莫名的燥熱從心中升起,不停用手扇著風,卻還是覺得熱。
張新也用手撐在欄杆上,說:“你們原來那個鋼伴的學長,出車禍了,沒半年好不起來,所以讓我臨時頂上。”
“哦,這樣啊,那你專業老師同意了?”
說完我就發覺自己說了句廢話,要是不同意他能來麼?
“同意了,他也建議我來,有上台的機會就儘量去,多鍛煉一下也好。”張新似乎還想說什麼,可合唱老師已經開始叫人了,我們先後進了教室。
又唱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終於下課了。
其他人都在往門口衝,我不想跟彆人擠,就留在後麵,更何況張新也還在和合唱老師聊天,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能走。
下樓,然後騎上小電驢,一前一後的出了學校。
到家後,我沒急著洗澡,而是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走哪兒看哪兒。
“優優,有什麼想問的你就直接問,彆這麼看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