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媽媽從灶屋走了出來,手裡還端著飯。
“咦(二聲)?你兩個今天浪麼得上來滴?”媽媽臉上帶了三分意外七分驚喜,“吃夜飯沒?”
張新邊從後備箱裡拿東西邊說:“還沒吃,就等到上來吃夜飯的。”
“那你們來的巧,今天剛好你們二表叔也在,要不歹口酒?今晚上到這裡歇還是到街上去?”
我搶答道:“莫喝酒,我到這裡歇,張新到街上去,他等下要開車。”
進了灶屋後,自然卷的三表叔眯著眼看著我和張新:“耶嘿!這是哪個哦~”
“我,唐優,三表叔你上來看奶奶的哦。”我看了看鍋裡的菜,隻看出來是肉,沒看出來是什麼肉。
“噢,好久沒轉來,講看下大大嘞,你這是放暑假轉來的哦,這個是喊個什麼來著?”三表叔抓了抓頭發,明顯是想不起來張新的名字了。
張新也沒有生氣,而是從褲兜裡拿出煙盒,抽了兩支煙出來:“爸,三表叔,一個兒歹根煙。”
“謔,這個煙好嘞,佬佬有本事!來來來,歹杯酒!”
張新拒絕了:“我等下要開車,你們喝就行。”
“那歹點飯硬是搞得啊,今兒唐優她老爸斯炒到有野豬肉,好吃來好吃哩。”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已經給我和張新裝好飯了,找了個空出的位置直接蹲下開始吃飯,張新就蹲在我身邊,原來是野豬肉,難怪這麼有嚼勁。
沒一會兒,我就吃飽了,吃完碗裡的最後一點點飯:“爸,三表叔,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哦。”
“再吃點麼,唐優你那個腿杆子都還沒得我手杆粗,看起都黑人,多吃點飯,才健康曉得不?”三表叔喝酒喝的臉色通紅。
我把碗筷放在灶台上,說:“那你多吃點飯多點健康麼,我找我媽去了,不和你扯了。”
“媽?媽!”
“哎——緊到喊我搞麼子,名字都要搓你喊溶的。”媽媽拿了一小把稻草從老屋走了過來。
我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稻草,說:“那硬名字都喊溶的,我看下溶成什麼樣子哩,你拿那麼多稻草搞什麼?”
“砍了泡起,明天捆豇豆,明天摘豇豆你去不去麼?”
“不去,你自己去咯,我早上到屋裡搞飯咯,哦是的,給你和爸爸買到有衣服,放到你書案上頭的,你要不試下去。”我成了媽媽的小尾巴,她走哪兒,我跟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