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醫療技術這麼好,說不定能治好呢?”張新緊緊握住我的手,眼神急迫。
我動動手腕:“你把我捏疼了。”
“對不起。”他鬆開我的手,“我”
“你不用說,我知道的。醫療技術好是沒錯,但並不包括我這種,也許短時間的化療能延長我的生命,但是我不想變醜,就算是死,我也要漂亮的死。”我看著他的臉,胡子拉碴,一看就沒好好打理,“你看你,多久沒理胡子,把我手都紮痛了。”
“對不起……”他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淚水沾濕了我的衣服。
“哎(二聲),我跟你說,前幾天我們班有幾個學生跟我學聲樂,天份還蠻高嘞,你明早要不去看我們訓練?”
“好。”張新應下了。
洗漱好,我們倆躺在床上。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第二天帶著他看我們的訓練,先是跑步又是做了五分鐘的平板支撐,一個接一個的去了教室。
張新開始彈伴奏,我不停的調整學生的狀態,開好聲,找了首音域不怎麼寬的曲目開始教學。
六點二十,放她們回宿舍,結果一個都沒走,張雪琪作為代表被推了出來:“老師,這是你?”
“是我老公,你們要叫師公哦~”
“哇~~~~”
“老師你結婚了呀?我們都以為你還是單身呢!”張雪安驚呼,說出了眾人皆知的‘秘密’。
嗯?我這才想起來,原來我一直沒跟學生說我結婚的事。
“你們趕緊休息會兒,待會兒英語早讀打瞌睡我可是要懲罰你們的哦~”
頂著三個學生戲謔的目光,我送張新回了宿舍。
“你好好休息,餓了就去外麵吃,學校的飯菜可難吃了,我先去上課咯~”
趕到教室,讓同學們開始背英語短句。
書聲琅琅的校園,鮮活的麵孔,這可都是祖國的花朵,得好好培育,背完一個走一個,最後磕磕巴巴背完的學生,我也放去吃飯,讓學生目瞪口呆。
平日裡我可不是這樣的,一定要非常流利的背出來才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