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也看下醫生?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健康哎!”醫生一邊給張雪華吊水,一邊和我聊天。
我搖搖頭,說:“可能是昨晚上沒睡好,有點累,哪用得著看醫生,她這個水要掛多久?”
“兩個小時。”
第一節是語文課,難搞。
“你是等下有課吧?剛不是還有個學生到這裡,喊學生守著,你去上課嘛。”醫生說,“放心,我這裡安全的很,大門一直開著的。哦對了,費用怎麼結?”
回憶起張雪華的家境以及性格,我歎了口氣,說:“多少錢,我給你掃微信。”
又等了十多分鐘,隱約聽見了學校的鈴聲,看來是下早讀了。
張雪琪帶著三碗粉走過來:“老師,買了三碗粉,還剩兩塊錢,給你。”
“你沒在店裡吃早餐嗎?錢你拿著,待會兒買瓶水也好。”我又在兜裡掏了掏,掏出10塊錢遞給張雪琪,“等下雪華打完針了帶她去吃個早餐,然後再回學校,不要亂跑,聽到沒?”
“我知道,老師,放心吧,我肯定不亂跑。”
交代一番過後,我提著粉去了宿舍,因為我要喝藥。
快速嗦完粉,閉眼把藥喝進去,水也不敢喝,隻能瘋狂漱口。
預備鈴響,我看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的形象,拿起書本下樓。
夜晚,莫名的我就開始歎氣。
留守兒童,多半要用一生來治愈童年。
我是,這裡的孩子也是。
病了累了無人可說,就算說了他們也不一定會相信,反而會責怪你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說學習有什麼累的,他們整天工作難道不累嗎?
我被困在童年的回憶裡,一輩子都沒走出來。
實在睡不著,第二天也沒有我的課,我打開了電腦,一點一點的記錄下心裡的想法,直到雞鳴,才小睡了一個小時。
醒來的時候,鼻子有些塞塞的,哦豁,熱感冒了。
熟練的掏出藥物吃下,一到辦公室就趴在桌子上睡覺,醒來時已到中午,手臂旁邊擺了一摞作文本,直起腰將作文本移到中間位置,剛準備去吃飯,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