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先帝在時,的確和他說過藥王穀的事情。
不過從他即位後,藥王穀的人就行蹤詭秘,他多次都遍尋不得。
蘇硯落還盤腿坐在地上,掏掏耳朵砸砸舌。
他就等著皇帝發火。
他還就不信,皇帝真的一夕之間就變了性子,肯定是裝——
“先生。”
一句尊稱,讓蘇硯落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白君涯抱著小沐沐,走到他跟前,神色溫和“太子說你揭了皇榜?”
“對,好玩。”
藥王穀的人,向來不拘一格。
皇權?
不過爾爾。
他還就不信,自己說出這番話,皇帝還能無動於衷。
白君涯的確很惱火,還從未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轉念一想,越是這樣的人,越是不容易被收買。
適合為他所用。
“既然先生覺得好玩,那先生便留在宮裡好好玩幾日。”
白君涯語氣客氣,一點也沒有因為蘇硯落的邋遢而有半分輕蔑,反而十分客氣。
蘇硯落一愣。
皇帝真的改了性子了?
“皇上……”
院判急了,聽這話的意思,皇上是要留下這個江湖郎中。
“這人穿著破爛不堪,行為粗鄙,不能留啊。”
“行為粗鄙?朕看他衣著破爛,卻有行醫救人之心,倒是江院判,掌管太醫院多年,眼皮子底下出了這麼多齷齪事都沒能發現,朕該罰你去民間好好吃吃苦才是。”
白君涯雷厲風行,當即喚了福公公過來,不管江院判哭喊求饒,讓人把他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