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的功夫
鄭國輝手下的通州團丁們就大包小裹的劫掠歸來,每個人都笑的合不攏嘴,衣服兜裡都揣的鼓鼓囊囊,顯然收獲非小。
一同被搜檢出來的還有幾百名青壯年男子,按照上峰將令,這些疑似長毛亂匪者殺無赦。
鄭國輝大手一揮全部帶走,通州團丁門驅趕著幾十輛搜檢出來的馬車,驢車,每一輛都裝的貨物滿滿,押送著很快離開。
連續數天
通州團練駐守的玄武門營地附近,彙集起來的驢馬大車足有700多輛,劫掠來的物資堆得像小山一樣,搜檢出來的青壯年也有6300多人。
按照上峰命令,全部就地斬殺。
這一日
通州團練千餘眾押解著六千三百多名俘虜,直到中午才來到長江邊的燕子磯碼頭,準備執行上峰的處決命令。
這些天來,俘虜已經全部甄彆過了一遍。
舉凡在長毛亂匪軍中任職者,基本上都被指認了出來,共計有733人。
另有年齡超過了30歲者,共有1262人,兩者共計1995人,皆斬不赦。
前者是長毛亂匪的骨乾,後者基本上是積年老匪,這些人手上的性命難以計數,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死於長毛之亂的數千萬之眾,有多少是官員,有多少是滿人?有多少是欺壓良善的地主惡霸?
恐怕絕大多數都是平民百姓吧,他們何罪之有?
鄭國輝手一揮,那些同為俘虜的年輕人被分發了刀槍,一窩蜂的衝上去砍殺起來,殷紅的血跡染紅了江水。
殺戮結束後,屍體直接就丟進江中。
那些年輕的俘虜都是22歲以下,總數為2117人,在繳納了投名狀之後,很快就從騾馬大車上每人分到了一件勇字號褂,成為了通州團練的一員。
鄭國輝需要這些新生力量,他接納這些人,就等於給他們第二次生命。
否則天下之大,這些長毛餘孽真的無處可去。
要知道如今大清各省,府,縣界公路和水路上,到處都是盤查的哨卡,緝拿到長毛亂匪立斬不赦。
很簡單,查一下口音就知道了。
南方數省的口音,在金陵城附近就像黑夜中的燭光一樣,壓根兒無所遁形。
另外,有沒有各地衙門發出的路條,沒有的話,又解釋不清來路,自然就是長毛餘孽了。
鄭國輝頂著天大的罪名收下這些人,當然有私心,那是要打造自己的班底。
轉眼間
通州團練就從千餘人猛漲到3300餘人,不但恢複了實力,而且更勝從前。
彆看這些小崽子年齡不大,那可都是百戰餘生的精銳,打亂了,劃分入通州團練的麾下,立馬實力猛漲。
做完了這些事兒,還剩下兩千二百餘人,這都是年齡在22~30歲之間,挑選後剩下來的青壯。
鄭國輝也不想濫殺無辜,此事他早有準備。
在江邊等待了一會兒
很快有一個船隊順風駛來,先後靠泊在了燕子磯碼頭邊上。
從船上下來一個富態的中年人,鄭國輝見到連忙迎了上去,笑著打招呼說道;“四叔,還要勞您的駕跑一趟,小侄這裡有禮了。”
“國輝,家裡接信後,就立馬讓船隊放下所有的事情,日夜兼程趕了過來,但願沒有誤事。”四叔鄭守業笑著回答說道。
“嗬嗬,來的正好,這兩個月恐怕家裡的船隊不會閒著,要一直往來於金陵之間。”
鄭國輝指了指後麵貨物堆放高高的馬車隊,那都是劫掠而來的綾羅綢緞,古玩字畫,金銀珠玉等物,堪稱價值不菲。
這其中
也有很多是團丁的財物,順便一起押送回通州老家。
按照軍中的規矩
士兵可得劫掠金銀三成,軍官拿兩成,剩下的都要上繳,也就是說屬於鄭國輝所有。
那些綾羅綢緞,古玩字畫之類,鄭國輝指使帳房先生象征性的給兩個小錢,全都收入囊中。
實際上,劫掠收益他占了大頭。
四叔鄭守業看那麼多的財貨,早就笑的合不攏嘴了,一疊聲的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四叔我就是跑跑腿兒,這些人呢,還是送到老地方?”
“對,送過去按照老規矩,讓他們自己出力蓋屋,開墾荒地種田,這個不要我多說了吧。”
“四叔省得,反正崇明島那個地方大,鬼影子也沒有一個,再多的人都安置得下。”
“嗯,這事兒要保密。”
“規矩我知道,放心吧。”
“那就抓緊時間裝船吧,回去卸了以後趕緊過來,估計還要跑幾趟。”
“嗬嗬嗬……這種好事兒,跑再多也不嫌累。”
人多力量大,眾人一起動手將物資運送上船,很快就裝運完畢。
這支船隊有40多艘船,裝運財寶用了十多艘船,鄭國輝派遣了300名通州團丁押送,跟船一路返回通州。
剩下的有30多艘船,差不多將兩千餘名俘虜全部裝下,於傍晚時分揚帆起航,浩浩蕩蕩的順流而下前往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