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中央的魔法塔巍峨聳立在島嶼中心。
埃爾本,一位煉金術大師,在大廳中焦慮地踱來踱去,臉上寫滿了憂愁。
他的憂慮並非空穴來風,因為他的心愛弟子安雅已經一整天沒有回到這座塔。
他僅是派遣她去購置一些基礎的草藥,這本應是一件輕鬆的差事。
然而,由於他在酒館引發的騷動,名聲受損,埃爾本現在親自外出變得異常危險。
豐饒之神的追隨者們甚至給他寄來了威脅信件,因此派遣弟子安雅代勞成了必然選擇。
可是,安雅自離開魔法塔後,至今杳無音信。
埃爾本長時間埋頭於研究,直到深夜時分才意識到安雅未歸的事實。
對於弟子的安危,他難以抑製心中的憂慮。
“她不是那種會輕易卷入麻煩的人……”
埃爾本低聲呢喃。
他派遣安雅去的草藥店,是他們多次一同前往的地方,用於購買實驗材料。
安雅不可能因忘記店鋪位置而迷路。
更難以想象的是,她會遭遇襲擊。
與埃爾本不同,安雅是一位精通戰鬥魔法的法師。
這顆罕見的寶石,是他在鄉間平民中發現的。
正因如此,埃爾本常請其他大師傳授安雅戰鬥魔法的精髓。
如果在外塔遭遇突襲,埃爾本甚至可能不敵安雅。
在這個島上,幾乎沒有什麼能讓她遭受惡意傷害。
“她究竟在外頭遇到了什麼……”
埃爾本不滿地咂嘴,繼續在大廳中徘徊。
看到他心情不佳,年輕的法師們紛紛退避三舍。
即便是其他分部的大師們見到埃爾本,也皺起眉頭,快步離開。
埃爾本卻依舊在大廳裡徘徊。
他開始反思,是否自己對弟子過於苛刻,導致她負氣出走。
這樣的想法在埃爾本心中揮之不去。
在長時間的徘徊之後,埃爾本終於下定決心。
“看來我必須親自去看看了……”
就在他準備離開魔法塔之際,一名工作人員手持一封簡陋的信封走了進來。
工作人員一見埃爾本,便停下了腳步,伸手遞出信封。
“大師,這有一封信是給您的。”
“給我的信?”
埃爾本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
他通常收到的信件都是裝在精美的信封裡,封印也來自他熟悉的貴族。
而這封信的封印他卻從未見過,甚至連發件人的名字都寫得不清晰,顯然是一封值得懷疑的信件。
埃爾本接過信封,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困惑。
“如果您需要什麼,請隨時叫我……”
工作人員在遞過信後試圖離開,但埃爾本攔住了他,追問“等等,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他正忙於尋找失蹤的弟子,卻收到了這樣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如果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他甚至想直接扔掉。
麵對埃爾本的提問,工作人員顯得有些尷尬,不確定地說“我也不清楚,我是從外麵的人那裡收到的。”
“嗯。好吧,你可以走了。”
埃爾本有些不耐煩地擺手。
工作人員鞠躬後離開。
在如此忙碌的情況下,竟然還收到這樣的信件。
埃爾本儘力壓製著怒火,粗魯地撕開信封,取出信紙查看。
如果內容無關緊要,他打算將其撕成碎片。
“是何等的無禮之徒竟寄來這樣的信件?”
埃爾本一邊嘟囔著,一邊打開信紙,開始仔細閱讀。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信紙底部的血跡上,一打開信封,血腥的惡臭就直衝他的鼻孔,讓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無論信的作者是誰,這種行為都極為野蠻。
埃爾本的視線隨後移到了信紙的頂部。
麵帶嚴峻之色,埃爾本逐行讀完了信件。
信的開頭是禮貌的問候,接著是發信人的意圖。
他們要求和埃爾本
會麵,並表示將會訪問魔法塔並直接前往埃爾本的實驗室,因此要求埃爾本提前通知魔法塔,以免遭受檢查。
他們還要求埃爾本不要將信的內容透露給其他人。
信中的要求對埃爾本來說既無理又粗魯。
如果不是因為最後一行的內容,埃爾本可能早已憤然將信件丟棄。
信中附有安雅·克勞德的血跡,並威脅說,如果信中的要求未能在規定時間內得到滿足,他們無法保證安雅的安全。
“咯吱~”
埃爾本在閱讀信件時緊咬著牙關。
他再次看向信紙底部的血跡——那是他弟子的血。
他可以通過實驗室裡的試劑來驗證這一點。
埃爾本喉嚨中湧起一股怒火。
“這……這些混蛋!”
他的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手中的信紙被他捏成一團。
他必須立即返回自己的實驗室,驗證信件中血跡的真實性。
如果是真的,那麼無論發信人是誰,都將付出巨大的代價。
埃爾本顫抖著握著信紙,對站在電梯前的魔法塔工作人員大聲喊道“我要去第七層!現在就打開電梯!”
他的聲音在魔法塔的大廳中粗獷地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