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上的傷,固然很痛,可裴桉卻不在意。
此刻他清晰明白,他在意的女人,心中亦然有他。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興奮。
沉寂陰暗了許多時日的心,頓然明亮起來。
“好了。”
緊著一口氣,把傷口處理好,重新包紮好,蘇清月才開口說話。
“嗯,謝謝月兒。”裴桉低低溫柔應她。
“你---”還沒等她開口說話,腰間忽而覆上一隻手,用力一提便讓她坐在馬上。
“先走。”
裴桉緊隨其後,兩人騎在同一輛馬上,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快馬疾行。
常德,紅方跟在後頭,還有後麵趕來的手下。
一路上,空氣中都是血腥味,路邊糟亂不堪,死屍一片,實在太過殘忍。
蘇清月下意識閉上眼睛,不再去看,身子微微後縮,觸碰到裴桉胸膛之上。
明明是堅硬冰冷的盔甲,卻在這時,給她一種無法言說的安穩。
像是察覺到懷中女人的害怕,裴桉輕輕低下腦袋,輕聲安撫:“彆怕,有我在。”
蘇清月微微靠在他懷裡,輕闔雙眼,應聲:“嗯。”
接下來一段路,兩人都沒說話,隻快速朝國公府趕。
相比較於旁處,有家兵守衛的裴家,無疑是最安全之處。
隻有把她同家人放在一處,裴桉才會稍稍放心,才能去做其他之事。
可在他心底最安全之處,早就有人守株待兔。
“裴世子,彆來無恙啊!”
“果然,董璋那個廢物拿不住你!”
國公府外,一支騎兵守著外頭,領頭之人,高聲朝著他們大喊。
“世子,是陳參將!”常德一眼就認出前頭之人,語氣中帶著訝異。
“嗯。”裴桉目光沉沉盯著馬上之人。
皇城司,陳義。
有人叛變了。
“派人去宮裡報信,陳義叛變,東宮有危。”沉聲吩咐。
聽到東宮二字,蘇清月心頭一緊。
明月。
“常德,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