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在這樣折騰你自己的身體了。”寧氏心疼不已,這可是她放在心尖上唯一的孩子。
裴桉推開她,散著發髻,冷漠不已:“你們殺了她?”
船不會無緣無故沉,一艘客船上怎會有那麼多炸藥,這明顯是有人刻意為之。
寧氏見他這樣,哪裡敢說實話:“沒有,母親沒有這般做。”
人已經死了,就該翻篇才是。
裴桉抬眸冷熱望向前頭的裴沉,再次詢問:“你派人殺了她,是嗎?”
這句比上句還要冷,不是疑問,是肯定。
此刻裴桉眼神中,帶著濃烈的恨意,令人心驚。
裴沉從椅子上起來,走在他麵前,比起寧氏慌張反駁,他倒是十分穩定。
“裴桉,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就為了一個不願意留在你身邊的女人,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還有一點世家子弟樣嗎?”
裴沉像是要徹底把他擊垮一般,殘忍開口:“你放在心上的女子,心裡從來沒有你。這些計劃,都是她提議,假死逃走也是她的意思,人家壓根沒把你放在心上。”
“裴佑之,你可不可憐!”
“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弄得渾身是傷。”
裴桉坐在床榻之上,低垂著眼眸,雙手捏緊,青筋暴起,冷汗從額邊滑落,被這些話給激怒,一直在強忍著。
裴沉見他這般,心中有了成算,想要徹底斷了他這份念想。
“她或許不是不喜歡你,而是恨你。”
“恨你占了她身體,毀了她的自由,甚至死都不想留在你身邊。”
“裴桉,你清醒一點吧。”
裴桉猛地站起來,怒吼出聲:“閉嘴!”
“你給我閉嘴!”
眼眸充血,渾身發抖,身上帶著戾氣,眼底是恨意,盯著他。
“她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