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兒是個不錯的孩子,我從未想過將家業交給他人,是你多心了。”
“這些年,你一直想讓他取代於我,我都明白。”
“其實你也不必如此,畢竟總歸都是他的。”
裴沉將手中那份紙上撕成兩份,隨即將它放在燃燒的燭火紙上,火苗將紙張染成黑色,在屋內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寧臻神色緊張盯著他手中的動作,看著紙張在他手中消失,頃刻之間,化成灰燼,落在地麵上,漂浮在空中,咬緊牙關瞪著眼前之人。
“所以,你讓我來此,隻是為了讓我看你做這樣的舉動嗎?”
“說到底,你還是自私,要困我到死。”
寧臻心口滿是怒火,此時全然迸發出來,眼底有恨意也有防備之意。
可回應她的,隻有男子的笑聲,充斥著冷意和危險感。
“我不願和你多費口舌。”
“裴沉,像你這樣的爛人,就活該孤獨到老,眾叛親離!”
寧臻低吼著說完這些話,便想轉身離開,而雙手推在房門之上時,眼底一沉。
用了狠勁,都沒將這道門給推開:“誰在外頭,給我開門!”
拍打房門的聲音,和她焦急的尖叫聲混合在一處,都沒有引來任何人。
頓時,寧臻停住所有動作,猛然轉身看向身後之人,顫抖著抬起手,滿目驚恐:“你...”
“裴沉,你是有意為之。”
將她引來此處,不讓她帶任何人進來,甚至將外麵所有人都調走,困住他們二人。
裴沉淡笑著,轉身端起那盞燭台,輕挪著步伐,將手邊的燭台一個個點亮,不慌不忙的讓人,陰森無比。
寧臻緊提著門口,雙目失神,看著他這般反常的舉動,忽而眼神一怔,滿目不可置信。
“裴沉,你想殺我?”
尖銳的嗓音之中,充斥著驚悚,寧臻盯著他,眼底一片恍惚,眼前這人的反應,如同當頭一棒,讓她徹底失去理智。
“不,寧臻。”
“是我們生死與共。”
不知何時,裴沉已經將手中的燭火全部點燃,抬起身子,麵容之上帶著清淡的笑意,眼底不見絲毫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