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雲生自然也聽說過這個福利，還記得每年進族學第一天的學員，都恨不得把領到的補助頂在頭上，橫著豎著把村子走幾圈，秀得夠夠的才回家。
練雲生還在困惑，這族學的補貼按照什麼標準來定損時，之前見過一麵的三族老又出現了。
看到三族老，練雪中表情有些激動：“三族老，您請出了族中四寶之一的靈係聖物了吧？”
三族老點點頭：“如果不是麵臨全族存亡問題，這高達三轉的聖物也就每年測學員補助的這一天會請出來了。放心，就在我靈格之中呢。”
練雲生頓時有點懵——不是，族老，這什麼能拯救全族生死存亡危機的聖物，最少也是拿來測靈根啊資質啊天賦啊隱藏屬性什麼的，你就拿來測獎學金發放標準？
從四祖傳承開始到現在，隨著練雲生對超凡世界的信息一點點增加了解，心中也開始有所覺悟，這隻怕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異世界。
當然，也可能是自己前世的那些小說動漫遊戲影視套路沒符合實際……
三族老說了一些全村全族為族學貢獻的不易，以及大家要珍惜機會之類的正確廢話，雙手轉動，然後在他手中凝聚出一個透明泡泡一樣，表麵略有點不規則的透明水晶球。
練雲生滿意的點點頭：對嘛，水晶球測資質才是普世……
他念頭還沒轉完，那個水晶球就變成了一個麵目模糊的腦袋形狀，然後飛到了偉爺爺麵前。
現在隻能叫水晶腦袋的奇怪東西，盯著偉爺爺看了幾秒，然後就放聲大笑起來，笑聲透露出遇到了什麼天大喜事一樣的愉快。
練雲生：……這就有點克蘇魯了。
“補助，一枚鐵錢！”
水晶腦袋笑聲好不容易停下來，跟著大吼一聲，然後張開嘴，吐出了一枚鐵錢到偉爺爺身前的課桌上。
鐵錢在桌麵滾動的時候，大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練大寶帶頭，年輕學員們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偉爺爺難得表情尷尬，手指夾起那一枚鐵錢，嘴裡喃喃念叨道：“才一枚鐵錢？這都甚至不是一枚銅錢？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練雲生表麵上合群的笑著，但其實麵對這種超凡世界的情況，腦子裡自然就開始琢磨起來。
“鐵錢，是練家村甚至銅鼓鎮為核心的大部分村子通用的日常貨幣。雖然目前在村子裡接觸不到更高層次的世俗信息，但銅貴鐵賤的規則，在這個世界也是適用的。”
“一枚鐵錢的價值，約等於一枚銅錢的四分之一，甚至大部分時候購買力還達不到，因此鐵錢也被民間俗稱為‘小半’，也就是價值接近銅錢的一小半。”
“就算在練家村，一枚鐵錢，連一碗糙米都買不到。那個有點克係的水晶腦袋，認為偉爺爺進族學給他家裡的損失，也就這個價格的話……”
練雲生腦海中念頭閃爍，一絲一毫的搭建著自己對超凡世界的認知。
沒辦法，畢竟自己從小到現在，就沒有村裡人說過什麼“這個世界的修煉等級分彆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或者某師某宗某聖某尊”之類宏觀的世界觀信息，直到今天才在族學裡摸索到超凡世界的邊緣。
按照練雲生的理解，這種陌生世界觀下，最大的危險還不是來自於更高層級的威脅，而是自己對超凡體係認知不全，而犯下低級錯誤。
在練雲生思考的時候，那個不知道三轉靈係什麼來路的水晶腦袋，奔向了一臉期待的練妝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