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小光球浮起來:
【【配角自主性已觸發,曆練者注意是否采取配合行動】】
餘鯨鯨小腦瓜還沒睡醒透呢,理都沒理,小腦袋擱在她舅肩膀上,打了個哈欠。
見她醒來,時間也不早了,餘媽媽這邊就沒再聊,掛了視頻。
在她舅的肩膀上醒了會兒瞌睡,餘鯨鯨自己爬下沙發,要去上廁所。
又被地毯上她拚好的小木槍吸引,抓起槍就瞄準她舅。
江浩遠配合地舉起雙手。
餘鯨鯨虎著臉,學著看過的短視頻裡小孩的模樣:“叫鯨姐,不叫頭給你打開花。”(注1)
江浩遠:
……
說完她就放下小木槍撲倒她舅懷裡壞模壞樣“嘻嘻”笑“汗流浹背了吧舅舅?”
江浩遠:……
田文說得對不能讓小孩子在電視上看壞蛋。
餘鯨鯨根本不明白自己短短兩句話帶給她舅的網絡震撼噠噠噠跑去上了廁所。
上完廁所她要跑回來她舅讓她回房間睡她邊“哦”邊轉身然後一腦門撞在門框上叮鈴哐當摔倒在地。
摔倒了她就躺地上兩個圓溜溜的眼睛望著她舅一臉憨憨的。可愛死了。
但是下一秒她張口又來:“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江浩遠忍無可忍:“你再說明天早上吃菜粥。”
巨討厭蔬菜的餘鯨鯨一把抿起了嘴巴兩個圓溜溜的漂亮眼睛“賊兮兮”看她舅。
等她舅把她抱起來她抿著嘴巴“嗯嗯嗯”指著門框。
她舅讓她說話。
“舅舅打它。”餘鯨鯨指著門框。
江浩遠:“……你自己摔倒的。”
餘鯨鯨搖頭:“指責他人舅舅打。”
她舅伸手在門框上輕拍了一下餘鯨鯨滿意“啵啵”在她舅臉上親了兩口“你也要告訴我哦舅舅我幫你打。”
心臟突然就軟了一下。
在江浩遠現有的所有關係中餘鯨鯨對他來說是最不同的。
因為這是唯一一份他不是“外來者”和“新加入者”的關係。
自餘鯨鯨出生起他就是她的舅舅了。
不是像姐姐那樣他是被收養後才成為的弟弟;也不是像整個餘家那樣他是新加入的某個親戚。
不是說姐姐或者說餘家不好大家都很好隻是被收養者有著對先天關係的天然渴望。
而餘鯨鯨一睜開眼他就是她的舅舅了不需要額外去解釋他是哪一年來到餘家的這讓江浩遠幾乎感到戰栗。
餘鯨鯨於他而言一出生就是最特彆的。
而他的小外甥女也確實救他於水火。
大多數校園被霸淩者都有嚴重的後遺症而他隻落得個“社恐”全靠餘鯨鯨。
很奇妙他的小外甥女總是像今天頒布獎狀一樣莫名能為他補上那段霸淩時期丟失的東西。
所以縱使心懷黑暗仍舊沒有墮入黑暗。
“如果舅舅被欺負了你希望舅舅說出來是嗎?”江浩遠問。
餘鯨鯨一秒凶凶臉攥緊兩個小拳頭:“是誰?!”
江浩遠笑拿
出手機翻出來牟成的照片,“這個是壞人,你不能喜歡他。”
餘鯨鯨搖頭,“他長得像鼻屎,我不喜歡。”又凶凶攥小拳頭,“就是他欺負舅舅嗎?”
江浩遠正要說話,手機上又來了一封郵件,看到郵件名的瞬間,江浩遠瞳孔微縮。
沒顧得上回答餘鯨鯨,江浩遠點開了郵件。餘鯨鯨探著小腦袋要看,但上麵全英文,她中文都還沒整利索呢。
發過來的是電子合同,而且合作方已經簽過名了。
耀人的華彩閃過江浩遠的眼,他一把把小外甥女抱緊了些,“是,但舅舅馬上就要湊他。”
“狠狠的。”
江浩遠也學著餘鯨鯨揮了揮拳頭。
餘鯨鯨加倍揮舞小拳頭,“舅舅加油!”
重新把餘鯨鯨哄睡,時間已經要到0點,馬上就是牟成的生日。
每年這個時候,微博上就會掀起為頂流慶生的熱潮。
江浩遠年年都關注。
年年。
從牟成在國外出道起,江浩遠就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是良高山走出來的娃,在不被人知的大山深處,除了江浩遠這個名字,他還有一個本地人對他的稱呼——狼崽兒。
不然怎麼有膽七歲就跟科考隊帶隊?
城市的高樓與現代教育讓他有了“文明、禮貌”,但骨子裡的血性一直在他身體裡奔湧。
他是山裡娃,更是12歲憑一袋山木耳就敢隻身闖大城市的山裡娃。
沒得平白挨了打不打回去的理。
所以,年年,年年他都關注牟成,年年他都盤算從哪裡下口最佳。
閉口不談牟成校園霸淩,是因為他“獨”慣了,他習慣了凡事靠自己,也是因為他偏好一擊必殺。
沒有準備好的事說出來做什麼?
但是田文說得對,他不僅是要複仇,他還肩負讓小外甥女清澈的眼睛不被這些垃圾占據視線的責任。
所以他要說,也該說。
江浩遠還記得洛水未來之星公司的童星牆上,牟成的照片貼在第一位。
年少的牟成捧著水晶杯,照片上批注了他許下的夢想——“我要成為最厲害的演員!”
江浩遠記得,關於牟成的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