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東陽市發生了這麼大的政治地震,省裡震怒,周書記承受了極大的壓力。這次省裡是考慮到了東陽市曆史遺留問題,所以並沒有對周書記問責,但是如果在這次進行了調整之後東陽市再出一個許仁貴,省裡還會這麼客氣嗎?”
“對於東陽市來說,新的班子,首先要確保的就是穩定,絕對不能再亂,要保證新的班子成員所有人心都往一塊使,這是周書記的考慮這次人事任免的首要條件。”
“而且,陳書記,我前麵也說了周書記在這次民主生活會上提出嚴厲打擊拉幫結派,你應該知道這個拉幫結派說的是誰,你應該要主動表達些什麼了,不然……”秦峰沒有對陳武寧把話說完。
秦峰說到這便停了嘴,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而陳武寧卻已經聽得額頭上冒汗了。
秦峰說的這些陳武寧自己並不是沒想過,但是卻沒有秦峰說的這麼透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急切,當然,他內心也存在著僥幸心理。
陳武寧落到今天這個尷尬的地步怪不了彆人,隻能怪他自己。
周啟明當初要拉攏陳武寧的時候,陳武寧有回應,但是卻並沒有做出實際性的動作,他依然還是在進行政治投機,想要砌牆觀望,兩邊都不得罪,持價而沽,想要撈取到最大的政治收益。
可陳武寧怎麼都沒想到新聯幫倒的這麼快,周啟明勝的這麼乾淨利落。整個東陽市的政局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的東陽市政局變成了周啟明一家獨大的局麵。
陳武寧現在是後悔不已,政治有時候與買股票很像。
“老弟,無論如何你得幫幫我,一定要給我出個主意。”陳武寧情真意切地道。
“辦法不是沒有,就要看陳書記你願不願意這麼做了。”
“老弟你說。”
“其實周書記對你是很信任的,也多次跟我提過你的能力很強,你唯一的問題就是站錯了對,選錯了方向。周書記接下來肯定是要嚴厲打擊拉幫結派的不正之風和搞小圈子的政治陋習的,想要周書記不打擊你,而且要讓周書記更加信任你,你就必須站出來主動的打擊這種搞小圈子的歪風邪氣。”秦峰道。
“這……”陳武寧很為難。
“我知道這麼做會讓你很為難,讓你打擊自己的同事和戰友,在情感上你不能接受,在政治上這也會動搖你的政治基礎,可你也要明白,你隻有與新聯幫徹底割裂,自我切割掉自己的政治基礎和曆史遺留問題,這才能徹底打消周書記的顧慮,也才會讓周書記徹底信任你。而且,隻要你做的夠徹底,這個秘書長的位子十有八九是你的。”秦峰笑了笑道。